身后的衛(wèi)長老也是皺眉反問:“丫頭,這北軍的副將實(shí)在可惡,我都恨不得在他身上刺上百個洞,你怎么還要安排人照料他?你搞錯沒有!”
身旁的風(fēng)墨痕,宮墨羽等人也是滿臉的疑惑。
“涼兒,我理解你想用他來換取糧草,但是只要留他一口氣就行了,他一個戰(zhàn)俘,怎么能讓他住城主府呢!”連他們的士兵都沒有資格住城主府,向長庚一個戰(zhàn)俘竟然有貴賓級別的待遇,實(shí)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蘇陌涼卻是笑起來,搖搖頭:“向?qū)④姴皇菓?zhàn)俘,他是我們的貴客,我們身為東道主自然要好生招待的,還愣著干嘛,給向?qū)④娝山壈??!?
說著,蘇陌涼瞪了士兵一眼,強(qiáng)硬的口吻不容反駁。
士兵見此,雖然一肚子不愿意,但軍令如山,只有照著吩咐松開五花大綁的向長庚。
向長庚因?yàn)槭芰诵谭ㄕ勰?,渾身千瘡百孔,血肉模糊,此刻被松綁,身子一軟頓時跌倒了地上。
昔日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大將軍,初期皇靈師,如今落到蘇陌涼的手里,也成了廢人一個。
就算已經(jīng)虛弱到?jīng)]有力氣呼吸,向長庚還是艱難的抬起下巴望向蘇陌涼:“你個賤人,你休想用我換糧草,王爺他絕對不會換的!”
蘇陌涼挑眉,眼角輕揚(yáng),墨黑瞳孔中掠過隱晦的色彩,輕笑開口:“誰說我要用你換糧草了?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向長庚見她否認(rèn),心下一驚,慘白的面色忽然躍上幾分驚恐。
她費(fèi)勁心思,耍盡手段擒住他,不就是想要換取糧草嗎?
別說向長庚驚訝,蘇陌涼身后的風(fēng)墨痕等人都震驚了。
“丫頭,你這是什么意思?。考热欢及驯标详诺母睂⒆プ×?,這是個換糧草的好機(jī)會啊,你怎么——”衛(wèi)長老一臉懵逼。
蘇陌涼冷笑一聲:“你以為北晗昱是傻的嗎,他知道我的目的,所以非常肯定,我們不會把向長庚怎么樣。都兩天過去了,北軍都沒有任何動靜,像是完全忘記了這個人一樣,很顯然,他們這是打定主意跟我們耗呢。我們只有三天時間,耗不起,但他們有糧食,又確信向長庚不會有生命危險,自然是耗得起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北晗昱根本就沒打算把糧草交出來!”衛(wèi)長老驚得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反問。
蘇陌涼淡淡點(diǎn)頭,默認(rèn)了他的說法。
風(fēng)墨痕聞,咋舌感嘆:“這北晗昱還真是狠心,向長庚好歹也是他的副將,竟然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折磨。”
蘇陌涼只笑不語。
當(dāng)權(quán)者自然是要狠心絕情的,更何況還是有戰(zhàn)神之稱的北晗昱。
他那雙手不知道沾過多少血,耍過多少手段。
這點(diǎn)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
宮墨羽聽到?jīng)]有糧草,不免有些著急:“他不愿交出糧草,那要怎么辦,這都過去兩日了,還有一日,我們就徹底沒糧食了啊。”
蘇陌涼冷冷看了一眼被士兵架起身子的向長庚,唇角輕勾,鎮(zhèn)定自若的開口:“北晗昱不交出糧草,那我們就只有搶咯?!?
“搶?涼兒,落星城戒備森嚴(yán),我們要怎么搶?關(guān)鍵是,我們連糧草在哪都不知道,就算混進(jìn)了落星城也是亂找一氣,很可能沒找到糧草,反而身陷囹圄。這個方法太冒險,我不同意?!憋L(fēng)墨痕不贊同的直擺手,立馬否決了她的決定。
蘇陌涼抬眸看著他,眉頭輕挑:“誰說我們不知道糧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