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你也別說這么多客套話了,既然今天這場酒宴,是為了慶賀你蘇家新邀請到了一位超凡供奉,那就讓這位超凡供奉登臺亮相吧,讓到場的一眾嘉賓,集體膜拜一番,看看咱南洋新晉的超凡大師的風采?!?
說話是位長臉中年男子,此男子是南洋本土商會的會長。
在南洋商界,有兩大商會,勢力最強。
一股是華商。
另外一股則是南洋本土人的商會。
早在五十年前,一直都是南洋本土的商會,在南洋一枝獨秀。
其它商會在南洋本土商會面前,都要弱上不少。
但近五十年來,華商依靠華夏的經(jīng)濟復蘇,迅速崛起。
尤其是以蘇家為首的華人商會,實力已經(jīng)有趕超南洋本土商會的趨勢。
這讓南洋本土商會的人很不爽。
在自己的國土,居然快要被外來者,騎在脖子上拉屎。
這如何能忍?
因此,最近幾十年,尤其是最近十年,南洋本土商會經(jīng)常以各種由頭,來找華商的麻煩。
導致兩家商會,摩擦不斷,私底下發(fā)生小規(guī)模的械斗,那更是常有的事。
就是大規(guī)模的械斗,每年都有一兩次,每次都要死傷不少人。
槍打出頭鳥,蘇家作為商會會長,被找麻煩的次數(shù)自然也是最多。
好在南洋特首和蘇家關(guān)系不錯,也不偏袒誰,誰先挑事,則先問罪誰,嚴重的話,直接抓人。
這才讓南洋本土商會,不敢太過于囂張,就算是想找麻煩,也要掂量一下后果。
但仇恨的種子,始終都在,而且一直在生根發(fā)芽。
最近幾年,隨著蘇家生意越做越紅火,南洋本土商會的人,又有些坐立不安了,生怕再繼續(xù)發(fā)展下去,華商將會徹底擠占本土商會的市場,因此總想著打壓蘇家的氣焰。
這不,聽到傳,說羅大師死了,蘇家新邀請來的超凡供奉,也只是蘇家的幌子,是蘇家在虛張聲勢罷了,于是身為南洋本土商會的會長在收到蘇家的邀請后,決定親自過來探探虛實。
在蘇嫣然話還沒說完的情況下,他也懶得多聽,絲毫不給面子,當眾拆臺,要蘇家把新邀請的超凡供奉給請出來。
而隨著南洋本土商會會長一開口。
現(xiàn)場立馬有一批南洋本土的公司老總,亦或是軍政界的高官,以及和蘇家有敵對關(guān)系的人,開口響應(yīng)。
“是啊,蘇總,讓咱大家伙也見識見識,你蘇家新邀請的超凡供奉,到底是何方神圣?!?
“蘇總,廢話別多說了,直接把人請出來吧,我們大家伙過來,就是奔著他名頭來的,不讓我們見見,這說不過去吧?”
蘇嫣然看著臺下餐桌上,以南洋本土商會會長為首的不少人,都囔囔著要見洪先生,嘴角微微一笑。
似乎這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不緊不慢地說道:“諸位,你們想見我蘇家這位新供奉的心情,我都理解,畢竟超凡強者,意義非凡,誰都想一睹風采。
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蘇家這位新供奉不喜歡熱鬧,也不善辭,所以怕是不方便出來,跟大家伙見面?!?
本來大家伙心里也只是懷疑,但聽到蘇嫣然這么一說,心中更加篤定,蘇家是在吹牛,根本就沒有新邀請到超凡供奉,要不然,為什么不敢讓人出來見面?
“蘇總,我怕不是這位新供奉,不愿意出來見面,而是根本就沒有這號人吧?”
南洋本土商會的會長,冷笑道。
他這一席話,立馬便得到很多人的贊同。
“蘇總,也別裝了,你蘇家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們大家伙心知肚明,誰不知道你蘇家最強供奉羅大師已經(jīng)死了,你害怕蘇家在南洋的地位不穩(wěn),所以便捏造出一個什么新的超凡供奉出來?!?
有人直接把蘇家的老底揭穿。
“蘇總,你今天若是不把你蘇家的新供奉請出來,你就是拿在場所有人當傻子玩,把我們這些商人當傻子也就算了,但今天來的人中,可不只有我們,還有咱南洋政界和軍界的首腦,你是把他們也當傻子嗎?”
更有甚者,直接給蘇家扣上一頂欺騙政府的帽子。
這帽子一扣下來,果然,現(xiàn)場的氣氛都變得不一樣了。
只見坐在客廳上首最中間的那一桌,以南洋特首為首,南洋政界和軍界的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忽然,南洋特首身邊的秘書長發(fā)表講話了。
“蘇小姐,你以你蘇家新供奉之名,邀請?zhí)厥讈韰⒓友缦?,卻不讓這位新供奉露面,讓特首見見,究竟是你蘇家沒把特首大人放眼里,還是你蘇家這位新供奉沒把特首大人放眼里?”
看到郭秘書長發(fā)脾氣了,和蘇家關(guān)系不太友好的人,皆露出看熱鬧的壞笑。
若因此此事,蘇家得罪了特首大人,今后蘇家在南洋,可就舉步維艱了。
不管在任何國家,商人想要做好生意,都要和當?shù)卣蚝藐P(guān)系。
若得罪了當?shù)氐奶厥?,你還想正常經(jīng)營,無異于癡人說夢。
政府有一百種方式,讓你的生意干不成。
“郭秘書,你別生氣,特首大人以及諸位大人,還有在場的所有賓客,你們也都聽我解釋,我蘇家的這位新供奉,雖不愿意出來和大家伙見面,但他會用他自己的方式,跟大家伙打招呼的。”蘇嫣然說道。
“蘇嫣然,你家這位新供奉的譜還真是大,面不愿意露,躲在后面跟我們大家伙打招呼,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蹦涎蟊就辽虝臅L說道。
“就是,別說他還可能不是超凡強者,就算他是超凡強者,也未免太過于狂妄了吧?我南洋的超凡強者雖少,但也不是沒有,我還就不信,南洋特首身邊的供奉以及現(xiàn)場的章會長,不是他的對手?!碧K家生意上的死敵,又開始給蘇家拉仇恨值。
“蘇總,你今天的表現(xiàn),太讓特首大人失望了,看樣子今后政府方面,要重新評估對你蘇家的扶持?!惫貢f道。
會客大廳立馬響起一連串討伐蘇家的聲音。
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正當蘇嫣然要進一步解釋時。
一道洪亮的聲音,在大廳里響徹起來。
“剛才哪一個說我是一根蔥的?”
聲音如同敲擊大鐘一般,氣勢磅礴,讓人震耳發(fā)聵。
所有眾人,無一沒被這聲音震撼到,有些人甚至被這一道聲音,都震得耳鳴了,耳朵里嗡嗡作響。
眾人下意識紛紛抬頭張望,企圖找到聲音的源頭。
但這聲音,彷佛憑空出現(xiàn)的,張望了一圈,也沒看到說話之人。
“是洪先生!”
蘇嫣然嘴角微笑,一下聽出了聲音是洪宇的。
她剛想給洪宇打電話,通知洪宇露一手,震懾住這些人的,但誰知,還沒等她打電話,洪宇已經(jīng)出手了。
“好高深的內(nèi)力?!?
章勝天以及現(xiàn)場一眾武道高手,能感受到這一句話的分量,心中暗暗驚呼,他們自問,憑自己的本領(lǐng),怕是也很難做到。
“莫非,蘇家的新供奉,真是超凡強者?”
他們心中嘀咕。
“父親,我怎么感覺,這聲音很耳熟,像洪先生的聲音?!?
楊淑怡在父親楊成隆的耳邊,輕聲嘀咕道。
楊成隆皺著眉頭,他雖只聽洪宇說過幾句話,但記憶深刻,這聲音,的確是很像。
如果真是那位洪先生在蘇家,那蘇家還真是有本事,連這種高人,都能請到家里當供奉。
南洋本土商會的會長,并不懂武道,也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被人挑釁,當場便站出來說道:
“是我說的又如何?別裝神弄鬼了,你若是蘇家的新供奉,有本事就現(xiàn)身,讓我瞅一瞅,真以為我是嚇大的,會被你一句話給嚇唬到?
若是不敢現(xiàn)身,就好好的給我當縮頭烏龜,看我今天如何讓蘇家眾人,跪在我面前道歉的?!?
“對我不敬者,都該死,今天就拿你開刀!”
死字一出,剛才都還在振振有詞的南洋本土商會的會長,當場噴出一大口血。
然后人忽然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現(xiàn)場所有人。
眾人紛紛起身,再也不能淡定了。
就連南洋特首那一桌的政府人員,都被驚出了一聲冷汗,站起身,朝著地上的南洋本土商會的會長看去。
只見人抽搐了一下,便再也不動彈了。
這是死了?
眾人倒吸了一口寒氣,后背直發(fā)涼。
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人給殺死的?
眾人皺眉不解。
但這時,南洋本土商會會長身邊的武道宗師級保鏢,在檢查了一番他身體后,震驚出聲。
“杜爾特會長,他的五臟六腑,全被震碎了,死不瞑目!”
五臟六腑全被震碎?
現(xiàn)場眾人聽到這句話,驚出了一聲冷汗。
尤其是現(xiàn)場的章會長等武道高手,全都瞪大雙眼,感覺不可思議。
“人不現(xiàn)身,僅用一句話,就精準地震碎了人體五臟六腑,我自問,還沒這個本事。”
章勝天大聲說道:“由此可見,蘇家的確是新邀請到了一位新供奉,因為不管羅大師死沒死,他都沒這個本事。”
章勝天這位超凡強者都這么說了,現(xiàn)場眾人誰還敢持懷疑態(tài)度?
先前那些開口質(zhì)疑蘇嫣然,并出不遜的人,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著頭,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
“剛才還有誰對我不敬,對蘇家不敬者,全都給我舉起手來?!?
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現(xiàn)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先前叫得最歡的那些人身上。
他們中有南洋本土商會的會員,也是南洋本土的企業(yè)老總,也有一些其它商會老總,反正和蘇家都是不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