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好笑了,從前他們用徐昭來算計她或許還管用,可問題是……今日好巧不巧的,蕭寧遠(yuǎn)就在這屋內(nèi)。
他們以為把徐昭推進(jìn)來,就能把臟水潑到她的身上嗎?
徐昭往前走了一步。
玉姣的心卻一跳。
雖然說這算計顯得愚蠢了一些,可今天徐昭這狀態(tài)不對,若是當(dāng)著蕭寧遠(yuǎn)的面說出什么孟浪的話來,就算蕭寧遠(yuǎn)不會對她疑心,也會對徐昭起疑。
到時候,徐昭在朝堂上的路,算是徹底走完了。
玉姣可不覺得,蕭寧遠(yuǎn)這樣的男人,會容忍一個覬覦自己妃嬪的臣子在身邊。
于是玉姣呵斥了一句:“徐大人!你見了陛下還不行禮!”
玉姣這一聲呵斥,讓徐昭回過神來,往蕭寧遠(yuǎn)那邊看去。
他瞧見蕭寧遠(yuǎn)那張冷臉的時候,好似還沒有找回理智一樣的,繼續(xù)往前走來。
直到走到了兩個人的跟前,徐昭張開了手臂。
看著那樣子好像是要抱什么人一樣。
玉姣瞧見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地想往后退一步。
但徐昭的動作更快,此時他已經(jīng)一把抱住了蕭寧遠(yuǎn),接著就抓著蕭寧遠(yuǎn)的下擺跪了下來,抱著蕭寧遠(yuǎn)的大腿哭訴:“陛下!真是陛下啊!”
玉姣暗自松了一口氣。
若徐昭今日犯糊涂對她說了表白的話,他們兩個人都落不了好。
蕭寧遠(yuǎn)黑著臉看著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徐昭,低聲呵斥道:“你這是做什么?”
“臣抑郁不得志啊……臣忠心陛下,卻空有一顆報國之心,如今被陛下冷落在光祿寺,臣心中委屈啊……”徐昭喋喋不休地開口了。
蕭寧遠(yuǎn)倒是沒想到,徐昭“酒后吐真”,說的竟然是這樣一番話。
玉姣瞧見了,便輕咳了一聲:“徐大人,有什么話你就好好說,別……這樣。”
她已經(jīng)明顯能感覺到蕭寧遠(yuǎn)的不適了。
此時徐昭的鼻涕和眼淚,怕是都抹到了蕭寧遠(yuǎn)的龍袍上了,徐昭要是再不克制一二,蕭寧遠(yuǎn)怕是要一腳踹開徐昭了。
徐昭卻沒表演夠。
此時他看著玉姣說道:“玉姣阿姐,你讓我說!我就是要把心中的委屈說出來!”
“陛下不重用我,分明就是瞧不上我……”徐昭說著說著就哭哭啼啼了起來,瞧著那樣子,十分不男人。
在徐昭闖入玉姣屋內(nèi)的時候,不管是何種原因。
蕭寧遠(yuǎn)的臉都是黑了些許的。
但此時此刻。
蕭寧遠(yuǎn)看著這樣的徐昭,除卻嫌棄,倒也沒什么別的心情了。
徐昭打算繼續(xù)表明心跡,可是外面,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春枝剛為玉姣去拿茶水,回來的時候見孟音音過來,便攔住了孟音音:“見過淑妃娘娘,請娘娘稍等片刻,奴婢這就為您通傳。”
孟音音多少有些不滿:“玉妃邀我前來,怎么,如今還要本宮在這外面等著奴婢通傳嗎?”
說著這話,孟音音就冷聲呵斥:“讓開!”
玉姣看向蕭寧遠(yuǎn),有些緊張:“陛下,這……要怎么辦?”
此時的春枝還打算攔著,但孟音音來勢洶洶,哪里攔得住?
蕭寧遠(yuǎn)看著那抱著自己的腿抹眼淚的徐昭,額角的青筋直跳,事情到這個地步,蕭寧遠(yuǎn)焉能不明白,現(xiàn)如今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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