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必須保持冷靜。
阿姐說得有道理。
直接鬧開,管不了這宣平伯的家事。
她還得思量一個,萬無一失的好辦法……
她的腦海之中,忍不住浮現(xiàn)出一個極其惡毒的主意,那便是給那混賬下點(diǎn)慢毒,且叫他死得干脆。
只是這樣一來,阿姐就要永遠(yuǎn)做這賀家的寡婦了。
賀家族親多,阿姐做了賀家的寡婦,若是被送到貞潔坊,往后就沒什么指望了。
阿姐今年才二十幾歲,正是好年紀(jì),何苦為了一個男人,搭上一輩子?
而且她能感覺到,阿姐想擺脫賀家婦這個身份。
那……她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玉姣的腦海之中,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另外一個主意了。
玉姣離府。
宣平伯微笑著拉著薛玉慈,往屋內(nèi)走去。
瞧著那背影,倒是好一副伉儷情深的好樣子。
等著進(jìn)屋后,宣平伯把門關(guān)上,然后微笑著看向薛玉慈。
薛玉慈的臉上頓時惶恐不安了起來:“主……主君……”
宣平伯抬起手來,就給了薛玉慈一巴掌。
啪地一聲。
薛玉慈被打了一下,但薛玉慈還是立在原地,沒敢動。
她知道自己越是掙扎越是反抗,等待她的,便是越嚴(yán)重的打。
為今之計(jì)。
也只有忍。
“賤人!你是不是很得意?自己的妹妹成了忠勇侯府的平妻?”宣平伯冷笑道。
薛玉慈垂眸道:“妾沒有?!?
“我看你的心中高興得很呢,若不是你這個賤婦當(dāng)初辦事拖拉,不肯將玉姣抬到宣平伯府上,她早就成為我的人了!”宣平伯怒喝道。
此時的宣平伯。
早就沒了剛才那溫柔的樣子。
整個人換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薛玉慈不敢開口。
宣平伯就冷聲道:“剛才我留玉姣用膳,你為何要讓她離開?不幫我一起留下她?”
薛玉慈滿臉是淚的抬起頭來看向宣平伯,提醒道:“她已經(jīng)是忠勇侯府的平妻了!是那蕭寧遠(yuǎn)心尖上的人,伯爺!您若是還敢對她動心思,怕是要惹來禍?zhǔn)?!?
“從前我不去招惹她也就罷了,可如今她主動來招惹我……那發(fā)生什么都是她自找的!”宣平伯瞇著眼睛說道。
薛玉慈的心中一沉。
她不想讓玉姣來宣平伯府。
就是知道。
賀茂元這個人,內(nèi)里有多瘋!
這就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他之前便因?yàn)橥肓酥矣潞罡徊?,沒得到玉姣耿耿于懷……只是那個時候,他和玉姣見面不多,雖然起了心思,但被自己阻撓后,又因玉姣的確去了忠勇侯府。
這種心思也就淡了。
但是如今幾次見面。
玉姣出落的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