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羨南昨天原本只是想看她一眼就走,所以隨便停的,后來又忘了了,只好留下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貼在車窗上,等人聯(lián)系他。
陪安舒桐去坐地鐵。
早高峰,地鐵擁擠不堪,駱羨南有身高的優(yōu)勢,像以前那樣,把安舒桐妥妥地護在胸前的方寸之地,自己站背后替她擋去所有推擠。
安舒桐站著看地鐵窗外一掠而過的廣告牌楞神,每次進入隧道時,她便會不自覺地閉眼不敢往外看。
許是整個人都是緊繃的,駱羨南一手攬著她的肩膀,把她轉(zhuǎn)了個方向,面對自己。
“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吧。”不避諱,很自然地說。
“去看過了,只是輕微的抑郁癥?!彼芾潇o地撒了一個謊。
駱羨南因為從來沒有了解過相關(guān)的信息,看她如此平靜,便相信了一半。
“需要吃藥嗎?”
“暫時不需要,看后續(xù)發(fā)展吧。”她又撒了一個謊。要吃藥的,也要接受心理干預(yù)才行。只是最近有點忙,而且她心里也有一種怪異的感受,總覺得自己不至于此,她沒有任何犯病的病因,從前最難熬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xiàn)在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怎么可能犯病呢?
駱羨南還是不放心,“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醫(yī)院看看?!?
“好?!?
“你最近在忙聽鯨金融投資的收購案?”他忽然問。
“嗯。”
“自己能搞定嗎?”
“可以。”
一問一答,她的話很少。聽鯨金融投資,她遇到的困難其實很多,至今也只見過肖總一面,肖總?cè)缰茔懰f,人前人后完全不一樣,而且肖總雖然是這個收購項目的負責人,但是他的助理透露過,真正的決策人,可能不是肖總,而是聽鯨投資的大老板,而她對這個大老板一無所知。
但她不愿意跟駱羨南說這些工作上的事,也是憋著一股勁想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