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墨替歸晴問了她想問的問題，陶玖也一臉好奇地看過來。

剛才他們?nèi)齻€人聊天，蔣譽序就怎么參與，本來以為是因為他話少，沒想到是身體不舒服？

“偏頭痛，耳鳴。”蔣譽序說，“沒什么大事兒，可能是剛才打球累的。”

“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吧。”湛墨跟蔣譽序搭檔多年，配合起來天衣無縫，“我記得你休息不好就會犯這些老毛病?！?

還是老毛病？歸晴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她印象里沒見蔣譽序有過這種毛病。

不過他們兩個人正式開始打交道也就這兩年的事兒，肯定沒有湛墨這個老搭檔時間久。

蔣譽序平時作息規(guī)律，睡眠時間應該是有保障的，竟然還有偏頭痛的病史？

“這附近好像有藥店，我去給你買藥？”湛墨詢問蔣譽序。

蔣譽序搖搖頭：“不用了，回去睡一覺就行了。”

“對對，蔣律師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碧站粮f。

蔣譽序：“不好意思。”

歸晴看向湛墨，“你送他吧?！?

看蔣譽序的樣子確實不怎么舒服，偏頭疼她也經(jīng)歷過一兩次，疼起來的時候還會有點兒惡心，渾身都不自在。

吃藥睡十幾個小時才能好點兒。

湛墨點頭應下歸晴的話，正準備扶著蔣譽序走，結(jié)果手機響了。

湛墨看了一眼屏幕，接起來。

歸晴和陶玖沒聽見電話那邊說了什么，但從湛墨嚴肅的表情來看，應該是臨時出了什么嚴重的事兒。

“知道了，我現(xiàn)在過去，等著?！闭磕珣聛?，掛了電話。

他放下手機，看著對面的歸晴和陶玖：“我家里出了些事兒，現(xiàn)在必須趕回去，麻煩你倆送了一下他吧?！?

陶玖：“行，好說，你先去忙你的吧?！?

看湛墨的表情，事情應該挺嚴重的，歸晴也跟他說：“路上開車小心?！?

“好，謝了，那我先走了，蔣律就交給你們了。”湛墨拿起外套和車鑰匙，步履匆匆地下了樓。

湛墨走后，陶玖看了看對面表情痛苦的蔣譽序，而后又看向歸晴，眼神問她：你去送？

歸晴思忖了片刻，對陶玖說：“你把我的車開走吧?！?

她這句話一出，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

“行，那我先走了?！碧站翉臍w晴手里接過車鑰匙，拎著包走人。

這期間，蔣譽序一直閉著眼睛、雙手撐著額頭。

陶玖走后，歸晴叫了蔣譽序一聲，朝他伸出手。

蔣譽序被她叫得睜開眼睛，見她伸過來的手，表情略顯茫然。

歸晴：“車鑰匙給我，我送你回去?！?

蔣譽序有氣無力地說：“你有事兒的話先去忙，我找個代駕?！?

歸晴：“別裝了，你希望我送你。”

蔣譽序：“是，但不想勉強你?！?

歸晴：“真矯情——今天心情不錯，就當日行一善了，趕緊給我鑰匙。”

蔣譽序“嗯”了一聲，將鑰匙遞給了歸晴，然后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歸晴叫來了服務(wù)生，走之前也沒忘記讓蔣譽序刷卡結(jié)賬。

之后兩人下樓上了車。

蔣譽序的車是林肯領(lǐng)航員，越野，車里很寬敞。

很典型的男士車，身高不夠的女人，大概都夠不到油門。

歸晴也有些開不慣，上車之后適應了一會兒才踩下油門啟動。

這車跟蔣譽序的氣質(zhì)還挺搭的。

黑色沉穩(wěn)內(nèi)斂，但存在感極強。

開了一會兒車，歸晴看見了路邊有一家藥店，她轉(zhuǎn)過頭問一旁的蔣譽序：“用不用給你買布洛芬？”

“不用，家里有醫(yī)生開的其它藥?！笔Y譽序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