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墨色宮殿之中,一位絕色女子,端坐次位之上,主位的那張墨色座椅,空懸。
次位之下,有十幾人,皆身披黑袍,各自落座。
只不過,這宮殿之中,似乎彌漫著一絲絲的血腥氣。
那絕色女子眉頭微蹙,她緩緩開口:“那幾位神祇,如今已經(jīng)回到了各自的道場?”
下方有人應(yīng)道:“不錯,這件事,知曉的人不多,消息一直閉鎖,極少外傳,當(dāng)日似乎有瑯琊劍仙出面,而后似乎又有大人物出面,據(jù)說……好像是白澤?!?
“白澤?”那絕色女子似乎有些意外。
她思索片刻,緩緩點頭,“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是否要將這九位神祇逐個擊破?吾等等這一日,已經(jīng)太久太久了,這筆賬,該好好清算一次了。”
下方有人從座椅之上站起來,他身上的血腥氣,最為濃郁,似乎有傷在身。
那絕色女子看了他一眼,美眸之中閃過一抹復(fù)雜。
“此事不急,畢竟這些人背后的大魚,還未咬鉤,幾位神祇而已,可還還不清當(dāng)年那筆賬?!?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對了,那岑命,似乎有意反水?”
又有人從座椅之上站了起來,輕聲道:“的確有此意,但是也不排除是故意而為之,畢竟此人最為擅長算數(shù)推演,當(dāng)年天外天一戰(zhàn),他雖然沒有親自參戰(zhàn),但是卻以大道折損為代價,算盡了天機?!?
“如若不然,當(dāng)年吾等未必會敗?!?
高居次位的那名女子單手托腮,另一只手在座椅之上輕輕敲擊。
“罷了,我親自去會會他,你們最近的動作有些太大了,盡量小一些,滅人滿門的事情就先別做了,琉璃道院雖然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我們也不能太過分,至少要讓他們面子上過得去?!?
下方眾人各自點了點頭,最近的動靜,的確是有些太大了。
數(shù)個宗門,忽然在一夜之間死絕。
很多家族外出的子弟,也都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的殞命。
起先只是乍起一絲絲漣漪,但現(xiàn)在,整個中土神州的氣氛,似乎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有些事情,雖然還沒有拿到明面上來說,但是很多人,心里都已經(jīng)很清楚了。
當(dāng)年的那一脈,回來尋仇了。
他們這些當(dāng)年在那一戰(zhàn)之中,落井下石的人,恐怕要夜不能寐了。
“少主,依我看,反正動靜已經(jīng)這么大,不如再大一點?”
“若是等到這些人擰成一股繩之后,恐怕就是一根難啃的骨頭了?!?
那女子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眼下天地異象頻發(fā),或有大事發(fā)生,這段時間宜靜不宜動,況且吾等一脈,尚有半數(shù)之人未曾回歸,先蟄伏一段時間吧?!?
有人問道:“蟄伏過后,當(dāng)如何?”
那女子一字一頓道:“誅神祇,韋舟?!?
一場議事,就此結(jié)束。
待到眾人走后,這位絕色女子揉了揉眉心,一張絕美臉龐之上,終是有了些疲態(tài)。
不過就在這時,她眉頭忽然一簇。
女子低下頭,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小腹。
她忽然笑了起來,眼眸彎彎,臉上滿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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