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笑了笑,“說對了一半,此時此刻,除了水月宗之外呢?”
牧倉聳然一驚:“你的意思是,還有咱們?!”
洛毅緩緩點了點頭。
牧倉有些費解:“可是,他們要怎么辦?是先解決了我們,然后再去解決水月宗?”
剛說完,牧倉自己就搖了搖頭:“不對不對,如果是這樣,那跟圍點打援有什么區(qū)別?”
牧倉自顧自尋思了一會,片刻之后,他眼前一亮:“難道幽冥是打算把咱們都引到水月宗?”
牧倉一拍手,“是了!一定是這樣!咱們此行的目標就是水月宗,只要咱們到了水月宗,幽冥便想辦法包餃子,一舉殲滅!”
洛毅笑道:“終于想通了?”
牧倉罵了句娘:“這幫狗娘養(yǎng)的,心真黑啊?!?
他扭頭望向洛毅:“所以你接下來要怎么做?”
洛毅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個現(xiàn)在還不能跟你說,就算說了,你一時半會恐怕也想不通為什么,先行軍吧,咱們要在七天之內(nèi)趕到幽冥第一個設(shè)伏的地方?!?
牧倉撇了撇嘴,只不過也沒多說什么,下一刻他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大軍后方,獨孤川眼中多了一抹贊譽,他扭頭望向蘇瑾:“聽懂了?這下知道為什么他能做主帥了?”
蘇瑾神情有些復(fù)雜。
獨孤川淡淡道:“還是那句話,如今他才是主帥,無需事事都來征求我的意見,我如今只不過是個先鋒軍,況且領(lǐng)兵打仗,我本就是個外行,你也是個外行?!?
“這句話,我已經(jīng)不想再說第三遍了。”
蘇瑾微微低頭,“是?!?
只不過蘇瑾還是想不通,為什么明知道前放設(shè)伏,卻還是要往陷阱里鉆?
而且聽洛毅方才的話,明顯已經(jīng)看透了幽冥的暗中布局。
既已看透,為何還要入局?
但是她或許沒有聽過一句話,若不入局,如何破局?
洛毅方才那些話,看似是說給牧倉聽得,實則就是說給獨孤川聽得。
也是說給這位蘇瑾聽的。
洛毅瞇眼望向前方,既然幽冥想要一網(wǎng)打盡,那么就看看,到底是誰一網(wǎng)打盡誰。
只不過事情不管如何發(fā)展,自己的另一層身份,想必最后肯定是要暴露。
在死林沼澤現(xiàn)身的那尊幽冥,最后一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問題。
只不過,這或許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從少年時期便跟在洛蕭身邊熟讀兵法,在軍帳之中看著各種推演的他,很早就明白一個道理。
打贏一場仗,是需要代價的。
這一次,洛毅所付出的代價,就是他自己。
要知道,水月宗可沒有山君坐鎮(zhèn)。
屆時計劃敗露,那尊幽冥知道自己被洛毅擺了一道,一定會怒火中燒,親自來取了洛毅的性命。
只不過就像他剛剛自己說的一樣。
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要贏。
同時,這個代價他也付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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