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衛(wèi)子容反應(yīng)過來,呂云揚手狠狠甩給她一巴掌。衛(wèi)子容捂著火辣辣的臉,一臉懵地看著對方。
“表姐?!?
曹衍快速從后面趕來。
“呂云你這是做什么,你怎么還打人,潑婦?!?
“潑婦?”呂云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是,我是潑婦,比不上你的舊情人溫柔可人。曹衍,你我二人已是夫妻,你心里居然還想著這個賤人?!?
“住嘴?!?
只聽啪的一聲,呂云捂著臉顯然被打懵,緩了好久才回過神。
“曹衍,你居然敢打我,我不活了。娘,娘,我不活了?!?
呂云一路嚎啕大哭去尋呂夫人。
曹衍嫌惡地白了一眼呂云的背影,并不打算去追,而是對衛(wèi)子容關(guān)切起來。
“可是傷著了?”
他抬手那刻,被衛(wèi)子容躲開。
“我先去正堂了?!?
衛(wèi)子容走得干脆,曹衍一臉落寞。呂夫人正要去找他們,見他們二人一前一后進來,對著呂郅道:“瞧瞧,你瞧瞧,還說他二人沒奸情。”
呂郅甩給呂夫人一巴掌,“閉嘴?!?
呂夫人當即就不愿意了,坐在地上撒潑,“哎呀,今個是什么倒霉日子,女兒挨了打,老娘又跟著挨了打。這一家子人都向著外人,我不活了,不活了。”
衛(wèi)子容斂了斂神色,心平氣和地走到她們母女二人面前。
“舅母,表姐。我與曹衍只是出門偶然碰見,并非刻意。如今我已經(jīng)嫁人,縱使曹衍有意,我也未必看得上他。也請你們不要整日惶恐猜忌,告辭?!?
衛(wèi)子容說完,利落地走。呂云在后面撒潑,嘴里嚷嚷著什么喪門星之類的話。
“衛(wèi)子容,你就是個災(zāi)星。大漢與匈奴才休戰(zhàn)三年,都是因為你,大漢的安寧都被你攪和了?,F(xiàn)在你又來攪和我的家,你安的什么心?”
衛(wèi)子容轉(zhuǎn)頭看呂云,眼里迷惑得很,“你這話什么意思?”
呂云扯嘴笑,“你裝什么,現(xiàn)在大街小巷都傳遍了。你衛(wèi)子容不服夫家管教,夜半出逃招惹匈奴人,殺死匈奴王子,現(xiàn)下匈奴人因此要與我大漢開戰(zhàn)。你就是個罪人,千古罪人?!?
“夠了,住嘴?!眳污づ鈪卧疲腥税阉舷氯?,呂云的嘶罵的聲漸行漸遠。
“舅舅,這是真的嗎?”
衛(wèi)子容急切地想從舅舅嘴里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呂郅不說話,就足以說明一切。
衛(wèi)子容快步出府,呂郅跟在身后,“子容你要去哪,飯還沒吃呢?!?
衛(wèi)子容一邊坐上來時的馬車,一邊向呂郅說:“舅舅的招待子容心領(lǐng),子容今晚就回燕國,舅舅還是快回去哄舅母為好。”
說罷,差馬夫駕車。
到了燕界,已是深更半夜??撮T的士兵將帶有吳國旗幟的馬車攔下,依例謹慎盤問檢查。
衛(wèi)子容掀開簾子探出頭,士兵見是她,忙道:“原來是將軍夫人,小的這就開城門,請將軍夫人移步。”
士兵朝其余幾位看門的人揮手,只聽吱吱呀呀的幾聲巨響,城門開了半扇。吳國的馬車不能進入,衛(wèi)子容只得一個人進去,再由燕國的士兵護送她。
等她到了軍營,已是后半夜。一名巡防兵快步跑到裴岸的營帳前,朝里通報。
“將軍,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