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坎機場,距離碧瑤只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而這里只有一條三千二百米長的跑到,也是因為戰(zhàn)略的需要,剛剛修建好不到一年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叛軍所控制。
碧瑤是個旅游城市,每年機場的客流量還是不少的。但現(xiàn)在不大的機場,除了全副武裝的軍人外,只有行走匆匆的小貓兩三只。而現(xiàn)在有膽量跑到碧瑤的,幾乎都是各個國家的記者。
一架在棉蘭老島三寶顏國際機場起飛的小型螺旋槳客機在空中飛行著,一名二十多歲,看著非常帥氣陽光的華人青年推了推身邊,正靠著椅子休息的女人。
“董姐,碧瑤快到了!”
這個女人就是董慧蘭,一年前楊洛受了傷,為了照顧楊洛去了日本。后來楊洛在日本的計劃展開,怕她出事,強行命令她跟著喬布斯離開。而這一年多來,她曾試圖聯(lián)系楊洛,可以前的的電話號碼已經(jīng)變成了空號。她也趁著假期回國找過,可憑她對楊洛那一點點的了解,怎么可能找得到,最后只能黯然回到美國。
這一次菲律賓遭到恐1怖襲擊,然后美國、日本、英國還有十多個國家突然宣布介入,讓事態(tài)進一步升級,她就主動請纓到菲律賓采訪。因為恐1怖分子跟美國總統(tǒng)和日本首相的談判視頻她也看到了,她有一種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非常強烈,就是那個囂張而又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恐1怖分子,很可能是楊洛。
董慧蘭睜開眼睛,看了看整個機艙,空空蕩蕩,除了她的兩個助手,還有兩個英國人,也是她的同行。雖然飛機上除了空乘人員,只有他們五個人,但雙方并沒有交流過,所以整個旅程都很安靜,甚至安靜的有些壓抑
董慧蘭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有些疲憊的臉。轉(zhuǎn)了三次飛機,坐了二十多個小時,實在是太累了。
“現(xiàn)在幾點了!”董慧蘭嗓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另一名胖胖的,戴著眼鏡,剪著短發(fā)的女孩看看腕表:“夜間十一點半了?!?
董慧蘭點點頭,望向窗外。外面夜空星光點點,地面霓虹閃爍,眼神變得有些虛渺,喃喃的說道:“也不知道在這里能不能再次見到他?!?
“董姐,你說什么?”胖女孩沒有聽清問了一句。
董慧蘭回過神來,嫣然一笑:“沒有什么!”
飛機還在飛著,過了能有二十多分鐘還沒降落,董慧蘭疑惑的說道:“怎么還沒降落,難道飛機出了問題?”
她的話讓兩名助手頓時緊張起來,就連那兩名英國人都顯得很緊張。
年輕人急忙叫來空乘,然后才知道,原來有兩架軍用飛機要在洛坎機場降落,他們乘坐的飛機必須讓出航道,等那兩架軍機降落之后,才允許這架飛機降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上的廣播響了起來,提醒旅客系好安全帶,飛機將要降落。
董慧蘭系好安全帶,然后輕聲對年輕人說道:“把微型相機準備好,下飛機的時候也許有意外的驚喜,但不要打開閃光燈。”
年輕人看了一眼窗外:“不打開閃光燈,效果會很差?!?
董慧蘭說道:“效果差點無所謂,如果打開閃光燈,我們會有大麻煩?!?
年輕人很不以為然,但也沒再說什么。畢竟董慧蘭是他的頂頭上司,而且一個華人能在美國站穩(wěn)腳跟,還是在華爾街日報這種具有非常大的影響力報社里面,與董慧蘭的照顧脫不了干系。
十多分鐘后,飛機平穩(wěn)落地,董慧蘭給兩個助手使了個眼色,然后把大大的背包背在身后,拖著行李箱走向艙門。一出艙門,仿佛就置身在一個島國,從舷梯上可以看到跑道沿著海邊修建,邊上還有一些小小的休息用的草棚涼亭,一派熱帶風(fēng)情。
她站在艙門口深深吸了一口咸濕的空氣,又看向停在不遠處的兩架大型飛機。她不是專業(yè)的戰(zhàn)地記者,并不認識那兩架飛機是什么型號,但飛機上的圖案她卻認識,那是蘇聯(lián)的國旗。而在那兩架大型飛機下面,整齊的站著近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即使相隔幾十米,也能感覺到那種具有強大壓迫力的肅殺氣息。
年輕人和胖女孩眼睛一亮,有些的興奮的拿著微型相機一陣狂拍。就在這時,他們身后閃起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尤其是在夜色中,顯得非常刺眼。
董慧蘭臉色一變,有些惱怒的罵了一句:“真是白癡!”說完又對著年輕人低聲說道,“不要拍了,快點把相機藏好!”
年輕人一愣,緊接著他就看到遠處急速駛來一輛越野車,接著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在越野車上下來四名手拿沖鋒槍的軍人。
年輕人臉色變了變,一側(cè)身藏在了董慧蘭身后,急忙把相機里的儲存卡拿出來放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