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猛然回頭,眼中紅芒一閃,抬手抓住那個家伙的手腕,用力一捏,只聽咔嚓一聲,接著抬起腳狠狠踹了出去。
“砰!”
沉悶的肉體撞擊聲響起,那個家伙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倒飛而去,重重落在幾米遠(yuǎn)的地方。只見他的手腕詭異的扭曲著,手中的膠皮棍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整個身體就像煮熟的大蝦弓著,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diǎn)血色,大顆的汗珠在臉上流下來。
鬼狐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美艷的不可方物。沖到她面前的那個家伙愣了一下,然后就是眼前一花,一只纖細(xì)修長,毫無瑕疵的玉手在他眼前快速一閃,接著咽喉處一涼。
鬼狐舉起手,小拇指那長長的指甲上,還掛著一滴血珠。慢慢的血珠滾動著脫離指甲,墜向地面的同時。那個家伙的咽喉出現(xiàn)一道血線,然后鮮血激射而出,一聲驚恐的慘叫過后,身體緩緩倒在了地上。
李濤冷笑一聲,向左跨出半步,躲開抽過來的膠皮棍,然后抬起右臂,以肘部狠狠撞向?qū)Ψ降男乜?。又是一聲骨骼斷裂生和慘叫聲,整個人被這一撞橫著飛了出去。胸口很明顯的凹陷下去,嘴角吐著血沫,身體不停的抽搐著,眼睛上翻,張著大嘴,已經(jīng)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估計(jì)這條命是保不住了。
而瘋子更干脆,直接抓住對方的手腕和肩膀,一百五六十斤的大活人,就像裝滿棉絮的破麻袋一樣,被他扔了出去。然后就是撲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接著就聽到那個家伙一邊撲騰一邊喊救命。
混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一群人全都驚恐的看著楊洛他們,尤其是那些女人,嚇得身體測測發(fā)抖。就連剛才被打的傷痛,都被恐懼所掩蓋。
“啪嗒!”
“啪嗒!”
剩下的兩個家伙,感受著楊洛身上那種冰冷而又狂暴的氣息,嚇得手一松,膠皮棍脫離手掌掉在了甲板上。本來跟楊洛還有一段距離,可還是感覺不安全,慢慢向后退去。
對于他們來說,這些偷渡的人只要上了船,命運(yùn)就掌握在了他們手里。不要說打一頓,就是殺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前打死人的事也發(fā)生過,直接扔到海里就完了,沒有人會追查什么??勺鰤粢蚕氩坏?,今天踢到了鐵板,只是眨眼之間。四個人,一個死了,一個重傷,也活不了了,另一個還在躺在那,昏迷不醒。還有一個被扔進(jìn)大海,現(xiàn)在也沒了聲息,估計(jì)很快就會被魚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楊洛也知道,這些蛇頭根本就不會把偷渡客當(dāng)成人看,死幾個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要不是這幫家伙不長眼,他也懶得管。但既然動了手,那就沒什么情可留。這些人,你要不把他們打疼,讓他們害怕,會一直糾纏不休。
楊洛看著那兩個家伙,森冷的說道:“讓他們快點(diǎn)登船,然后送我們?nèi)チ硪凰邑涊?。?
那兩個家伙哪敢猶豫,急忙安排那群人登船,也不敢向剛才那么囂張了。二十多分鐘后,所有人員都送上了貨輪。
楊洛一指那兩個家伙:“通知船長開船?!?
兩個家伙對視一眼,也不管甲板上的尸體和受傷的兄弟。距離楊洛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繞過去,然后轉(zhuǎn)身跑進(jìn)船艙。這時倆個人才松口氣,把提著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杰拉,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把槍取來,干掉那幾個東方人?!?
杰拉一把拉住他,搖頭說道:“不,我能感覺出來,那幾個東方人很強(qiáng)大,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禳c(diǎn)通知船長開船,把他們送走?!?
那個家伙眼中閃著戾氣,很不甘心的說道:“杰拉,你這個孬種,他們殺了我們的兄弟。”
杰拉聲音也變得冰冷:“聽著,吉哈德你這個混蛋,要去送死你自己去,不要拉上我。我可不想為了那幾個家伙,還有那么點(diǎn)傭金死在這。”說完走進(jìn)駕駛艙。
吉哈德哪敢一個人去找楊洛他們報(bào)復(fù),雖然心不甘,但也只能放棄,跟在杰拉身后進(jìn)了駕駛艙。隨著馬達(dá)聲的轟鳴,漁船緩緩向前行去,靠向遠(yuǎn)處的另一艘貨輪。
當(dāng)漁船靠在貨輪邊上,吉哈德和杰拉走出來。兩個人依然不敢靠近楊洛,杰拉拿著手電筒對著貨輪晃了三下。
看著救生艇吊下來,楊洛看了吉哈德一眼,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笑意,對著杰拉說道:“你很聰明。”然后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吉哈德,“他救了你一條命,你要好好感謝他?!闭f完單手抓著船上的護(hù)欄,躍身翻過去,跳到救生艇上。接著李濤、瘋子和鬼狐也跳了過來。
楊洛舉起手揮了一下:“朋友,再見!”
兩艘貨輪同時響起汽笛聲,水手們一陣呼喊,拔錨。而楊洛他們被副船長安排在了水手的宿舍,一間宿舍兩張床,李濤和瘋子一間,而楊洛只能跟鬼狐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