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磊:你咨詢就咨詢,大半夜非要塞人一嘴狗糧?你女朋友是沒陰影了,我有陰影了懂嗎?
許淮頌對著手機(jī)笑了一下,笑完突然覺得背脊有點(diǎn)發(fā)涼。
頭一側(cè),就見阮喻正大睜著眼睛看著他。
他下意識按下鎖屏鍵,然后聽見她悶悶的聲音:“大半夜的,跟誰發(fā)消息?。俊?
“男同學(xué),高中班上的。”他立刻答。
“那你怎么一臉少男懷……”春的表情。
許淮頌愣了愣,笑起來:“因?yàn)樵诹哪?。?
阮喻來了精神:“聊我什么?”
“你不會想知道的。”
她皺皺眉,爬起來:“你說我壞話?”
許淮頌搖頭:“沒有?!?
阮喻瞥瞥他:“不說拉倒?!?
“說。”許淮頌笑了笑,清清嗓子,“在聊我被我女朋友套路進(jìn)房間的事?!?
“……”
看她一臉石化的表情,他壓低聲補(bǔ)充了一句,眼神還有點(diǎn)無辜:“我說了你不會想知道的?!?
阮喻的臉一下漲紅。她深吸一口氣,一把提拉上被子,背對他鉆進(jìn)被窩,悶在里面說:“許淮頌?zāi)憧梢猿鋈チ恕!?
他笑著靠過去:“生氣了?你要不打破砂鍋,我也不會戳穿你的?!?
阮喻捂住耳朵,不聽。
許淮頌上了床,再靠過去一點(diǎn):“好了,是我自己要來陪你的,行了吧?!?
“你再提這事,客廳也別待了!”
他投降:“不說了,你出來,悶在被子里睡不好?!?
阮喻不是鬧脾氣不出來,而是臉太燙了,紅得滴血,沒辦法才悶著不動。
許淮頌不知道,支著手肘去扯她被子。
“哎呀你干嘛!”她死扯著這層遮羞布不給他動,最后一頓掙扎,還是被他拎了出來,一邊喘著氣捋頭發(fā),一邊恨恨瞪他。
許淮頌發(fā)笑:“我三百多條短信,那么多套路都被你看光了,也沒說什么?!?
“那是你該!叫你之前美滋滋地看我小說,叫你逼我念……”她說到這里猛地住嘴。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了哪壺啊。
果然下一秒,許淮頌輕輕“嘶”了一聲,仿佛失憶一般問:“我逼你念什么了?”
她轉(zhuǎn)頭就要躺下去:“沒什么,睡覺?!?
許淮頌拉住她胳膊:“說清楚再睡?!?
阮喻默了默,覺得這事倒也確實(shí)有必要說清楚,于是比個發(fā)誓的手勢:“那我跟你鄭重聲明,那段內(nèi)容是為了哄讀者虛構(gòu)的,我絕對沒有做過那種……那種……”
許淮頌低頭笑了一下,用輕到自己也聽不見的聲音說:“可是我做過?!?
“你說什么?”
他抬起頭,笑笑:“我說,編得還挺像樣的。戀愛沒談半個,吻戲?qū)戇@么逼真?”
阮喻捋捋劉海,挺直腰背,壯著聲勢說:“那當(dāng)然,干我們這行的,少了真材實(shí)學(xué)怎么成?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
她說到這里,忽然看見許淮頌摘掉眼鏡靠了過來。
阮喻一頭霧水,盯著近在咫尺的人說:“你,你干嘛?”
許淮頌眨了眨眼,睫毛在她眼底陷落一片陰影,笑了笑:“想喂你吃豬肉?!?
“?”
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唇上一軟一涼?!S淮頌斜坐在床上,一手撐枕頭,一手捧她臉,吻上了她。
阮喻腦子里瞬間炸開一大片白光,猛一個心律不齊,分不清東南西北地下意識往后挪了一步。
他于是沒有深入,一觸即分,但唇與唇分開了,鼻尖卻還和鼻尖碰在一起。
這樣近的距離,兩個人都停止了呼吸。
阮喻揪住床單,手一點(diǎn)點(diǎn)攥緊,因?yàn)椴桓掖瓪?,一張臉憋漲得通紅。
許淮頌彎起嘴角,拿鼻尖點(diǎn)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離開了她,微微斜著頭,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他太氣定神閑了,就像八年前,撒著“牽錯了”的謊,看上去卻沒有半點(diǎn)心虛。
可是阮喻不行。她被剛才那個蜻蜓點(diǎn)水的吻,還有他現(xiàn)在的眼神惹得發(fā)暈,眼前像有五顏六色的煙火同時在炸,轉(zhuǎn)頭就要逃下床。
許淮頌從背后拉住了她,把她扯進(jìn)懷里,讓她的左耳貼住了自己的心臟。
阮喻愣了愣,片刻后,聽見頭頂傳來他含笑的聲音:“看表情是看不出來的,你要聽。它真的比煙花炸得還猛。”
作者有話要說:震驚!著名導(dǎo)演顧了之終走上擺攤賣豬肉之路!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