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林毅夫雖然不知道蘇韜為何突然出手,但猜出其中肯定有故事。
不過,他此刻依然打算靜觀其變。
施泰因得到消息,也走了出來,見阿諾和蘇韜貼身肉搏,在可控范圍內(nèi),也就沒有直接阻止,畢竟在雇傭兵基地內(nèi)偶爾發(fā)生打架斗毆,并不是什么新鮮事。
讓施泰因有些意外的是,阿諾的對手,竟然是林毅夫帶來的大夫。
這家伙背后有林毅夫撐腰,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兩人為什么會動手?”施泰因冷聲問道。
“阿諾想要玩一玩那個女俘虜,然后被那個華夏大夫沖出來,打了一拳?!敝槿嗽谂赃叺吐曊f道。
“這個管不住老二的蠢貨!”施泰因有些憤怒地罵道。
不過,阿諾畢竟是自己人,他內(nèi)心深處肯定是站在阿諾這邊的,至少礙于林毅夫的氣勢,暫時選擇作壁上觀。
其實,在施泰因看來,問題很簡單就可以解決,阿諾將那個華夏青年痛打一頓,又不至于打死,給林毅夫留點臉面,就可以了。
眾多雇傭兵都覺得蘇韜的行為太瘋狂,不過是一個外來者,竟然敢和掌握實權(quán)的阿諾動手。
大家都知道阿諾的格斗實力,在整個基地是排名靠前的,否則,他也不會被施泰因納入麾下,成為自己的打手。
蘇韜很輕松地躲過阿諾的攻擊,深吸一口氣,決定開始反擊。
之所以給阿諾這么長時間調(diào)整,因為蘇韜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強(qiáng)勢,否則的話,會讓這些傭兵認(rèn)為自己在挑釁,炫耀自己的武功。
蘇韜看到元蘭差點受到侮辱,所以萬般無奈之下才挺身而出。
這并非計劃的一部分。
蘇韜深吸一口氣,躲過阿諾變慢的一拳,矮下身體,突然一記勾拳,準(zhǔn)確地打中阿諾的下巴。
阿諾如同停頓了一下,然后眼睛一翻,直接仰面到底昏死過去。
“嚯!”
場上的傭兵們都呆住。
怎么戰(zhàn)斗瞬間結(jié)束?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蘇韜出拳的速度太快,迅雷不及掩耳,此刻又是天黑,雖然有篝火和燈光,但視線還是沒那么清楚。
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看到蘇韜如何擊倒阿諾!
“漂亮!”站在林毅夫身邊的保鏢,淡淡評價道。
林毅夫暗暗吐了口氣,朝樓梯處走去,接下來自己要出場,否則,蘇韜今天會成為眾矢之的。
阿諾是施泰因的心腹,也是自己的狗,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所以施泰因極為生氣,匆匆地下樓,與林毅夫迎面撞。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施泰因怒氣沖沖地說道。
身后的屬下配合施泰因的情緒,拔出了槍,不過沒有指著林毅夫。
“我想這得讓蘇大夫解釋一下!”林毅夫淡淡笑道,風(fēng)輕云淡,氣度不凡。
施泰因見蘇韜面色凝重地走了過來,怒道:“我的人,不是你隨便打的。給我個理由,不然的話,把你丟到后山喂狼。”
屬下不敢用槍指著林毅夫,但可以指著蘇韜。
蘇韜見那么多槍指著自己,聽林毅夫翻譯完,冷笑道:“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犯了什么錯,但一個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女人,我看不下去!”
施泰因等林毅夫翻譯完畢,有些意外,原來是蘇韜的同情心作祟。
他冷笑道:“你是跟著林先生來給我父親治病的,按理說是客人。但你不遵守規(guī)矩,動手打了我的人,這件事如果不處理的話,我沒法給大伙交代。”
蘇韜打了阿諾,其實就是當(dāng)著眾多傭兵面前,扇了施泰因一個耳光。
施泰因現(xiàn)在根基還不夠穩(wěn),所以這讓他極為不滿。
“你想要什么交代?”蘇韜沉聲問道。
“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施泰因語氣冰冷地說道,“至于我父親的病,會由多米尼克醫(yī)生照看?!?
林毅夫知道在蘇韜的治療下,哈姆扎已經(jīng)有了好轉(zhuǎn),因此打算繼續(xù)留幾日。
但沒想到出了這個風(fēng)波,讓林毅夫有些難做。
他目光掃了一樣被綁在木架上的女子,看面容和體型像是個亞洲人,雖然不知道蘇韜為何這么沖動,但換做自己,目睹女子被辱,一樣也忍受不了。
“第一,我是受到你父親邀請而來,不是你讓我們走,我們就得走;第二,據(jù)我所知,哈姆扎領(lǐng)導(dǎo)的時候,絕對不會允許冒犯俘虜?shù)氖虑槌霈F(xiàn),以我看,阿諾違反了基本的規(guī)定,要被趕走的人,是他才對?!绷忠惴蚶湫χf道。
施泰因微微一怔,狠狠地盯著林毅夫,這老家伙終于露出狐貍尾巴,是打算來跟自己奪權(quán)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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