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今安想讓自己快點冷靜下來。
可是此時此刻,大腦中好像鍋爐爆炸了一樣,炸得她滿腦袋星星,滿腦袋漿糊。
身上一丁點兒力氣都沒有,剛剛睜眼喊陸宴的時候,已經(jīng)花了她全部的力氣了。
紀今安閉了閉眼睛,眼淚從眼角慢慢滑落。
剛剛她借口想去休息,可在走廊上走到了一半兒,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身體莫名地發(fā)虛,還有點發(fā)冷。
她一開始以為自己是感冒了,就想快點兒回房間里睡一覺,讓服務員給送點感冒藥來。
可是又走了兩步,她就覺得不對了。
兩條腿好像灌了鉛一樣,根本都抬不動。胳膊也動不了了,她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她的心臟也開始狂跳。就好像安了電動小馬達一樣,嘟嘟嘟嘟地差點兒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紀今安勉強讓自己呼吸變得平穩(wěn)一些,掏出手機想要給蘇可打電話。
可是號碼還沒撥出去,手機就被人搶走了。
白山海攥著她的手機,蹲在了她的面前,“今安,你怎么了?”
他邊說著,邊輕輕地撫摸著紀今安的臉。
紀今安心里一個咯噔,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了白山海,轉身就要跑。
可是沒跑幾步,就又重重地摔到了在地。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跟很高,這一摔,把她的腳踝也給扭了。
白山海不急不慢地站在后邊看,看夠了之后又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蹲在她面前,攏起了紀今安額前的頭發(fā)。
“你知道嗎?三年前,我就認為你一定會屬于我的。我暗暗發(fā)誓,等以后一定要出人頭地,這樣我就有資本迎娶你了。我以為你懂我的,我以為你會等我的??墒菫槭裁?,你要嫁給別人呢?”
紀今安眼前好像炸起了無數(shù)的煙花,滿眼都是星星。她特別暈,看著白山海的臉都是模糊的。
她閉起了眼睛,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白山海,我們從來都只是朋友關系而已。我嫁給誰,都與你無關?!?
“不,我們不僅是朋友的關系?!卑咨胶>o緊盯著她,“那個時候連老師都說我們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你并沒有出面反駁,我們那個時候已經(jīng)在一起了!”
“你胡說!”紀今安冷冰冰地看著他,“老師和同學只是開玩笑而已。我根本沒有必要因為一個玩笑而去反駁,白山海,我對你只有年少時期朦朧的喜歡,但我并沒有愛過你。”
“你說謊!”白山海突然笑了,“你就是因為你爸死了,你怕?lián)尾蛔〖依锏漠a(chǎn)業(yè),所以才會嫁給姓陸的。因為陸家有權有勢,而我呢?我白山海,只不過是個家徒四壁,有個賭徒父親的窮小子罷了。”
紀今安支撐著頭看著白山海,放在地上的手卻開始悄悄轉動中指上的戒指。
這戒指還是那次紀宅闖進了男人之后,她在網(wǎng)上買的。
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戒指,實則是一根很小很小的針。
這針上面抹了麻藥,扎一下的話,會讓對方身體發(fā)麻。但等待發(fā)作的時間會久一些。
紀今安垂下眼睫,盡量吸引著白山海的注意力。
“白山海啊,你真是有些自以為是了。我紀今安當初就算不嫁給陸宴,我也不會嫁給你。我以為你還是從前那個你,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收手吧好嗎?學長,我不想我們之間變成仇人?!?
“收手?”白山海獰笑著,“不可能,我已經(jīng)走到今天這一步了,我就不可能收手。紀今安,我一定要讓你屬于我?!?
白山海說完就打橫抱起了紀今安,紀今安順勢一巴掌拍向了白山海的臉。
“啊!”
白山海一聲慘叫,抱著紀今安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手有些顫抖地撥開紀今安的手,慢慢地摸了一下臉,隨后看向紀今安的手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