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還要被無情地拿到日光下鞭笞?
周禾心口堵的難受:“云牧琛,我拒絕了你,你就要這么戲弄我嗎?”
云牧琛猛然抬眸,對上周禾水光波動的眼眸,心剎那間沉溺在那片深潭中。
周禾轉(zhuǎn)身,再不走眼淚就要不爭氣了。
云牧琛一把拉回她:“我不是那個意思,從沒想過戲弄你。”
也不舍得。
周禾快速地抹掉眼淚,倔強道:“我不喜歡我哥,我喜歡白云觀里的一個小道士?!?
云牧琛失笑,犟起來真是什么都敢說。
“那他喜歡你嗎?”
周禾憋著一股氣,不認輸:“他不能喜歡我,人家修的是全真派,不能談戀愛,我是單相思?!?
她再怎么氣,腦子還是清醒的,誰能拿單相思的人怎么樣?
胡說八道的人成了氣包,臉蛋鼓鼓的就是不服氣,云牧琛緊繃的神經(jīng)反而松動了。
不過是三顆糖,一根煙,一瓶治過敏的藥而已。
他將周禾拉至跟前,仰頭對上她生氣的小臉:“下次找個能談戀愛的人喜歡?!?
遷就的姿勢,就像沉穩(wěn)的大人在哄一個發(fā)著脾氣的孩子,極具耐心。
滾燙的掌心裹著周禾冰涼的手腕,帶著微電流,奇妙地在兩個不穩(wěn)定的身體里穿行。
周禾覺得這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非要惹她,惹生氣了又要哄她。
氣得瞪眼:“我也弄道靜心符給你。”
云牧琛被她逗笑了,胸腔震動起伏:“好,你親手畫,畫好了寄給我?!?
“小禾苗,我也要,也給我畫一個唄?!鄙砗髠鱽聿缓蠒r宜的聲音。
周禾嚇得從云牧琛掌心里抽身,轉(zhuǎn)身看到宋琦瑋無精打采地走過來。
她心頭一緊,這人是從哪句話出現(xiàn)的?
宋琦瑋斜靠在吧臺邊,毫無生機。
“禾苗啊,你跟哥哥說實話,我的腎嚴重不?”
自從周禾說他腎不好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再加上孟凡行和姚瑤兩個牌精趁火打劫,他現(xiàn)在心肝脾肺腎,哪哪都不自在。
“我?guī)湍愦顐€脈吧?!敝芎探柚掝}緩解心虛。
宋琦瑋趕緊擼起袖子:“還是妹妹心疼我?!?
秀氣的指腹在他腕間輕點,脈象細弱虛浮,重按無力,周禾皺眉,不知道怎么說,欲又止。
宋琦瑋想到她師從嚴道一,防線呈勢不可擋的崩勢。
“妹妹,你倒是說句話??!別嚇哥哥。”
周禾硬著頭皮說:“沒有病變的跡象,但是最好克制一下?!?
“克制什么?”宋琦瑋缺腦子地追問。
周禾的臉唰一下紅了,還要她怎么說?
云牧琛遞給宋琦瑋一個冷冽的眼神:“克制你一生八胎的沖動?!?
宋琦瑋恍然大悟,頓時神清氣爽,“嘿嘿”賤笑。
“瞎說什么呢!小禾苗還在這兒呢,別帶壞小朋友。”
周禾:“……”
宋琦瑋活泛過來了,開始挑事:“來,你給他也看一看,到現(xiàn)在身邊還沒個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隱疾?”
“他沒問題?!?
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毫無保留地砸在空氣中,發(fā)出一聲巨響。
周禾無奈地嘆氣閉眼,大概是整晚的心情都在過山車上,腦子丟在后面了。
云牧琛單手撐頭,眸光不純地落在她羞紅的臉上:“這么關(guān)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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