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話也沒說,只是輕輕順著梁雨桐的后背。
“想哭就哭,我會陪著你,做什么都行?!?
梁雨桐趴在林熹的肩頭,啞聲道:“小熹,我心好痛,他說是去年出國后發(fā)生的事情,他沒忍住?!?
林熹心里不好受,也落了淚:“知道,我都知道?!?
梁雨桐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可情緒還是憋著,她抹了把眼淚,說:“陪我下去跳個舞。”
林熹不會跳舞,但她知道梁雨桐要發(fā)泄。
舞池里音樂勁爆,梁雨桐靠著林熹不斷尖叫,衣服因她舉著手上移,露出一截晃人眼球的細腰。
幾個喝了酒的男人湊了上來,試圖用身體接觸梁雨桐。
林熹嚇了一跳,將梁雨桐往后拽去。
舞池里人太多,那人見沒占到梁雨桐的便宜,轉(zhuǎn)而將手伸向了林熹。
夜境消費高,標準也高,聽說老板有些勢力,一般人不敢在這里鬧事。
但總有心高氣傲的富二代不信邪,眼前不就是嘛。
即便林熹躲開了,為首的黃毛還不依不饒:“美女,我請你喝一杯?”
邊說邊將林熹和梁雨桐往舞池邊上擠。
林熹知道這里不能再待下去,帶著不清醒的梁雨桐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攔住了去路。
“你們要做什么?”
黃毛笑了笑,說:“我盯著你朋友有一陣子了,讓她陪我喝個酒而已?!?
梁雨桐立刻“呸”了聲:“你也配?!?
那人臉色立刻變了,竟然打算強來。
“今天就是把你給睡了,看你能不能有地方申訴。”
林熹臉色巨變,轉(zhuǎn)身便要求助,那幾個人動作更快,將她和梁雨桐堵到了吧臺。
梁雨桐哪里受過這種氣,體內(nèi)又有酒精頂著,拿起酒吧的酒瓶“哐當”砸了過去。
酒杯碎裂,客人驚呼。
黃毛猝不及防被砸了一身的酒,抬手就去抓梁雨桐。
林熹被他兩個朋友嬉皮笑臉地攔住了。
“讓開?!绷朱淅渎暤?。
可軟綿綿的沒一點氣勢,反倒是惹得對方笑得肆無忌憚。
梁雨桐一聲尖叫,吊起了林熹反抗的神經(jīng),她抄起吧臺上裝滿了酒的長杯,握著杯身磕碎了邊緣。
林熹舉著將參差不齊的尖銳利口對準那些流氓:“讓開。”
那幾個人見她的手抖個不停,互相看了眼,眼淚都笑了出來,這是篤定她不敢。
林熹屏住呼吸,因為擔心梁雨桐,一腔熱血涌上頭,她閉上眼睛,狠狠地舉著杯子揮了下去。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吧臺,林熹睜開眼睛,只見那人捂著臉,鮮血從指縫里流出。
杯子砸碎在地上,林熹嚇得后退一步。
就連纏著梁雨桐的人都驚訝得瞪著眼睛。
林熹聽到旁邊有人說“報警”,臉色更白了。
梁雨桐酒氣因為突來的事情清醒了許多,她推開黃毛,擔憂地問林熹有沒有事。
林熹僵著身體搖了搖頭,哆哆嗦嗦掏出手機,下意識給段易珩打去電話。
對方接的很快,林熹還不等他說話,直接哭了出來:“大哥,我完了?!?
段易珩心下一慌:“你在哪兒?”
林熹怕死了,說:“我在夜境,我把人劃傷了,流了好多血,有人報了警?!?
“不要慌,大哥現(xiàn)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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