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被他捏得疼,縮著肩膀掙扎:“夠了,段明軒,我不是你的私有物,我在哪兒工作,給誰當秘書,你都管不著。”
“我管不著?”段明軒俊臉扭曲,“你他媽小時候怎么不說我別管你?嗯?”
林熹被他貼近耳邊的咆哮嚇得閉了閉眼睛。
“段明軒!”梁雨桐試圖掙脫于朗的控制,“你別太過分,你吼什么吼?”
段明軒咬著牙扭頭:“我跟小熹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你這個唔唔……唔唔……于朗你他媽捂我嘴……唔你……去死……”
于朗滿頭汗水,將梁雨桐往一樓“挾持”。
林熹下意識要去安撫梁雨桐,被段明軒粗魯?shù)刈ё「觳病?
“你到底要干什么?”林熹忍不住朝他吼了聲,“你沖我也就罷了,為什么對雨桐說話也那樣不客氣?”
“她上次將你交給段易珩,我還沒找她算賬?!倍蚊鬈幯凵癯脸?,像七八月厚重壓迫的烏云。
兩人的動靜惹來傭人,還不到跟前,段明軒兇相畢現(xiàn),擰著眉叫他們都滾出去。
傭人再不敢上前,只能通知梅管家。
林熹見傭人無辜遭殃,心里難受,她調(diào)了氣息,讓自己冷靜下來。
“明軒,我瞞著你是我不對。你問可以,不要連累無辜的人。”
“好?!倍蚊鬈幩砷_她,“我問你,如果不是我讓人去查,你要瞞我到什么時候?”
林熹倏地看向他,不可置信地問:“你查我?”
段明軒原本還有些心虛,自從知道了林熹瞞著他做了段易珩的秘書,這點心虛早已變成了理直氣壯。
“我不過是想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干什么而已,現(xiàn)在果然不出所料,你就是被別人帶壞了。”
“段明軒,你能不能成熟一點?沒有任何人帶壞我,我在銀帆也是正常工作?!?
段明軒氣笑了:“正常工作?我從小把你當手心的寶,你現(xiàn)在轉(zhuǎn)頭就給段易珩端茶送水,迎來送往,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林熹紅了眼眶:“所以我要待在家里,穿著昂貴精致的裙子,做你掌心里的妹妹?你要我往東,我就不能往西?段明軒,你是不是有???”
“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段明軒掌心拍上欄桿,紅了一片,“銀帆我也說了你想去就去,只不過要你離段易珩遠一點,為什么做不到?”
林熹鼻息輕嗤,倔強地仰起頭,一字一句道:
“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不愿意,也做不到。不愿意你養(yǎng),做不到離段易珩遠一點。”
“你——”
空氣僵持住,段明軒沒想到林熹的叛逆期來得這樣遲。
他死死抓著樓梯護欄,不知道該拿林熹怎么辦。
梁雨桐仰著頭盯著樓上的兩人,她看得分明,段明軒對林熹一直都有很強烈的占有欲,這種感情會是喜歡嗎?
可段明軒是一個成年人,女朋友都交了,能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他對林熹或許就是小男孩對于玩伴的占有欲。
段明軒感覺自己不做些什么就要爆炸了,他一把扯過林熹的購物袋。
“你干什么?”
林熹去夠,卻夠不著。
段明軒手一揚,那座帆船擺件好似遭遇了海上颶風,七零八落滾下了樓梯。
船身解體,底座裂痕斑斑,真絲帆布纏繞上桅桿,再無一帆風順的可能。
段易珩得到消息趕過來時,那艘帆船擺件從樓梯滾落,砸在他的腳邊,也砸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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