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婕火了有七八年了,按照睿哥現(xiàn)在的年齡,這事情至少已經(jīng)有了五年以上。
“這事情是小婕做的不對?!鳖8缙D澀道,“林先生……能不能請您……幫幫我們……”
林逐水對著阮云婕道:“你真想活?”
有誰會不想活呢,阮云婕點猶如搗蒜,幾乎就想跪下哀求了。
林逐水又道:“就算下半生過的凄苦無比,你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你也想活下來?”
阮云婕咬了咬下唇,表情有些猶豫,她道:“我、我打算明年就退處這個圈子……”
林逐水冷笑一聲。
睿哥比阮云婕清醒許多,他急忙道:“林先生,她腦子不清醒,我?guī)退鰶Q定,您怎么說,我們怎么辦?!?
林逐水說:“先找塊墓地,選個日子把孩子下葬?!?
睿哥重重的點頭。
接著,林逐水慢慢走上前去,伸手拿起了角落里金屬娃娃。
周嘉魚清楚的看到,林逐水在拿起娃娃的時候,娃娃的身體里騰地爆出了一片黑色的煙霧,順著林逐水的手便朝上纏去,然而煙霧還未過肘,便像是碰到了什么東西,瞬間失去了之前的爆發(fā)力,受驚一般直接縮回了娃娃的身體里。
這一切發(fā)生的非常迅速,似乎除了周嘉魚之外,旁人都不曾看見。
林逐水將娃娃拿在了手里,面容上稍有的流露出厭惡之色,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的袋子,然后將那娃娃裝入了袋子里。
阮云婕看著林逐水的動作,目光停留在林逐水的手上不曾移開片刻,再看到林逐水把娃娃裝進袋子后,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么,最后卻又什么都沒說,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唇。
“屋子里面的顏色全部換了?!绷种鹚f,“換成淺色的,燈光一樣。”
“好好好,林先生,我們還需要做什么呢?”睿哥問,
林逐水搖搖頭:“先找到墓地,把孩子下葬了,其他的另說。”
睿哥點頭稱是。
他們正在說話,阮云婕低低道了聲:“林先生,他是不是很恨我?”
林逐水聲冷如冰:“我又不是他,我如何知道。”
阮云婕慘笑:“也對……”
因為屋子里需要改動的地方實在太多,一天的時間肯定弄不完,在把床頭柜里的東西取出來之后,睿哥便替將林逐水他們安排到了附近的酒店。
在去酒店的出租車上,沈一窮問出了周嘉魚也在困惑的問題,他道:“先生,那個娃娃到底是什么?”
林逐水不答反問說:“周嘉魚,你看見了吧?”
周嘉魚被問的懵了片刻,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林逐水問的什么,他到:“林先生是說那娃娃上的黑氣?”
林逐水道:“對?!?
周嘉魚道:“那黑氣代表了什么?”
林逐水說:“怨恨,她孩子對她的怨恨?!彼徛暤?,“事情還沒完。”他說完便安靜了下來。
沈一窮露出恍然之色。
周嘉魚還是有些不明白,但大致的縷清了思路。
阮云婕幾年前懷孕,孩子卻因病流產(chǎn),她舍不得將孩子丟掉,便將孩子的尸骨用玻璃罐保存了下來。之后又似乎去了泰國一趟,用了些邪法留下了孩子的靈魂,并且憑借此術(shù),運勢一飛沖天,成了當(dāng)紅影后。
周嘉魚在思考的時候,敏感的覺得這個故事的哪一環(huán)出了問題,他想了一會兒,終是找到了阮云婕說法里的破綻——如果說阮云婕真的是很疼愛孩子,怎么會舍得將她的靈魂留下不讓孩子去投胎,甚至于可能是將之靈魂鎖在奇怪的金屬木偶里。而且看她知道真相時的態(tài)度,顯然對此事完全知情,并不是被人欺騙。還有她那肚子上被剝掉的一塊皮……
周嘉魚道對著祭八道:“阮云婕是在撒謊么?”
祭八說:“你覺得她在撒謊?”
周嘉魚說:“對,我總感覺她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
祭八說:“人會騙人,其他的東西卻不會,與其聽她說,倒不如仔細看?!?
“也是?!敝芗昔~點點頭。
三人到了酒店,很快各自回房休息。
周嘉魚也有點累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正欲入睡,卻忽的聽到耳邊有孩童的哭啼之聲。他起初還以為那是他的錯覺,但那哭聲竟是越來越響,最后刺的周嘉魚腦袋疼。他從床上爬起來,驚恐道:“祭八,你聽見了吧?”
祭八說:“哭聲?”
周嘉魚說:“對!”
祭八說:“哪里傳來的……”
周嘉魚仔細聽了聽,表情僵住了:“好像是右邊的房間……”
祭八:“……”
右邊的房間,住的是林逐水。
周嘉魚說:“震驚!著名風(fēng)水大師林逐水深夜酒店產(chǎn)子……”
祭八:“……你有本事當(dāng)著林逐水面說?!?
周嘉魚理直氣壯:“我沒本事?!?
祭八:“……”
楊子泉道:“通電話?什么電話?”
楊棉愕然道:“林先生看到我的時候便認出了我的身份,我當(dāng)時問他怎么知道的,他說您打電話告訴他的。”
楊子泉馬上醒悟過來,苦笑道:“我去哪里給他打電話,我連他電話號碼都不知道?!?
楊棉也傻了。
楊子泉道:“林逐水是出了名的喜歡清靜,要找他人哪有那么容易,哎喲……我的傻徒弟啊?!?
楊棉道:“那、那他是算出的我的身份?”
楊子泉點點頭,長嘆一聲,重重的拍拍自家傻徒弟的肩:“你和林先生帶來的那兩個徒弟打好關(guān)系,以后啊,肯定用得著!”
楊棉點頭稱好。
因為師父的囑托,楊棉晚上便找到了周嘉魚和沈一窮,邀請他們兩人出來吃夜宵。
沈一窮聽完楊棉的邀請后以后應(yīng)下,拉著周嘉魚就出了酒店。
“先生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周嘉魚有點擔(dān)心。
“不會,沒事兒的?!鄙蛞桓F說,“先生雖然平時管我們管的嚴(yán),但出來之后只要不鬧出大事兒,都沒關(guān)系?!?
周嘉魚道:“大事兒?你們鬧出過什么大事兒?”
沈一窮面露尷尬之色,卻不肯再繼續(xù)往下說,只是讓周嘉魚少喝點酒。
楊棉在旁笑道:“你們關(guān)系可真好?!?
沈一窮道:“哼,我和他關(guān)系才不好?!?
周嘉魚:“……”沈一窮你是傲嬌小公主嗎?!
三人邊走邊聊,到了一個酒店旁邊的夜宵攤位上。
沈一窮問楊棉他們到了多久了,楊棉道:“到了快一周了,師父說想先勘察勘察情況?!?
沈一窮道:“那你們勘察出什么了么?”
楊棉笑著:“你們可是我的競爭對手,我就算勘察出了什么,也不能同你說呀?!?
沈一窮點點頭,道:“也是?!?
夜宵什么的,就得到路邊的小店吃才正宗,楊棉在攤位上點了幾個菜,又和沈一窮周嘉魚介紹,說:“這比賽時間剛剛合適,七月份,云南各種菌子都長起來了,味美的不得了,我吃了幾天了。”
周嘉魚還蠻喜歡蘑菇什么的,說:“有什么好吃的?”
楊棉說:“見手青肯定得嘗嘗,讓老板炒熟點,沒事兒!”他又高興點了幾瓶啤酒和一些鹵菜,說:“我?guī)煾覆幌矚g吃外面的東西,平時我都是一個人吃,今天總算是有人陪了?!?
沈一窮笑著:“那也不能喝多了,不然先生得生氣?!?
楊棉點頭:“對,一人一瓶,喝完就溜?!?
這里的夜市也是人來人往,相當(dāng)熱鬧。
點好的菜一一端了上來,周嘉魚嘗了一口楊棉推薦的見手青,眼睛亮了亮:“好吃啊?!?
楊棉道:“好吃吧?這菌子味道特別鮮。”
的確好吃,味道鮮香,軟滑多汁,卻有些韌性,嚼在嘴里滿口生香。周嘉魚贊道:“恩恩,比香菇什么的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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