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魚其實是腰和屁股連在一起的地方在疼,但走起路來,其他肌肉被扯著好像也疼了起來,他摸摸自己的屁股,時候:“疼。”
沈一窮:“……”
周嘉魚見沈一窮一臉臥槽,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誤會了,趕緊解釋:“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一窮幽幽道:“你知道我想什么了?”
周嘉魚:“……”
沈一窮說:“雖然我不喜歡男人,但如果是先生的話……我……我還是愿意的。”
周嘉魚覺:“……”說真的,沈一窮這濃眉大眼的皮膚和巧克力顏色差不多的陽光青年露出如此嬌羞表情,果然讓人有些發(fā)憷。
周嘉魚哪里敢讓沈一窮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要是讓林逐水知道了,他估計真的小命不保。周嘉魚道:“你別想歪了,林先生沒對我做什么不該做的,他就是在我腰上紋了個紋身……”
沈一窮蹙眉道:“紋身?”
周嘉魚點頭如搗蒜。
他本以為這么說了,沈一窮的表情會輕松一點,哪知道這大兄弟聽完之后飛速的沖到他的身邊就要掀他的衣服。
周嘉魚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擺,罵道:“臥槽,這光天化日的你要做什么?!”
沈一窮道:“讓我看看——”
周嘉魚說:“等回去,等回去——”
兩人一路拉拉扯扯,要不是周嘉魚嚴(yán)防死守,估計還真被沈一窮得逞了。
最后好不容易到了家,沈一窮抓著周嘉魚到了客廳里,喊著脫脫脫,快給我看看。
沈二白本來在啃西瓜,看見兩人的動作愣了,來了句:“你們什么時候發(fā)展到這一步了?”
周嘉魚:“……”
沈一窮怒道:“你別說話!”
沈二白哈哈大笑,道:“不然你叫周嘉魚脫什么?”他笑容還未從臉上散去,臉色卻僵住了,因為沈一窮陰嗖嗖的來了句:“先生給他紋身了。”
沈二白:“啥??”
沈一窮大聲道:“先生給周嘉魚紋身了——”
周嘉魚一直沒明白為什么沈一窮知道林逐水給他紋身為何反應(yīng)那么大,后來跟著林逐水久了,他才知道林逐水的紋身有多么珍貴。
自從入了風(fēng)水這一行以來,林逐水總共就給人紋過兩次,次次布的都是逆天改命的格局。有人甚至開價九位數(shù),就想求著林逐水紋一次,林逐水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人都懶得見。
沈一窮和沈二白跟著林逐水五六年,也聽過這方面的傳聞,只是卻從未見過。
周嘉魚才進林家?guī)滋?,林逐水就給他紋了身,這于沈一窮和沈二白而簡直都如晴空響雷,劈的兩人都頭腦混亂了。
于是周嘉魚在兩人的虎視眈眈下,委屈的坐在了沙發(fā)上,掀起襯衫露出的后腰,嘟囔道:“別用手碰啊,還疼著呢……”
沈一窮和沈二白兩人恨不得臉都貼上去。
還好這紋身是在尾椎接近后腰的部位,要是紋的地方見不得人,周嘉魚都懷疑這兩個禽獸得把自己扒光了。
“為什么是蓮花游魚圖?”沈一窮蹙眉。
沈二白說:“蓮花……對啊,為什么是蓮花……還是青蓮花……”
周嘉魚聽得云里霧里:“蓮花還分種類?”
沈一窮說:“當(dāng)然,青蓮花在梵文里被叫做優(yōu)缽羅,佛經(jīng)中稱之為蓮眼,寓意觀音的眼睛?!?
周嘉魚心想還好沒紋在屁股上,不然他屁股豈不是要多了眼了。當(dāng)然這話他不敢說出口,作為一個啥都不懂的差生,只能乖乖的任人研究。
“好奇怪啊,魚的種類我也沒見過?!币皇强紤]到周嘉魚還在疼,沈二白估計早就上手摸了,他說。
周嘉魚生無可戀的趴在沙發(fā)上讓人研究,對著祭八說他終于品嘗到了滿身大漢的滋味。
祭八說:“那你開心嗎?”
周嘉魚說:“我不開心你能幫我嗎?”
祭八說:“不能?!?
周嘉魚:“那你問什么?!?
祭八說:“我可以替大漢們開心啊?!?
周嘉魚:“……”
沈一窮嫌看的不過癮,跑去樓上準(zhǔn)備拿紙筆臨摹,周嘉魚問他:“你為什么不用手機拍一張呢朋友?”
沈一窮說:“哎呀,我忘啦!等我去拿我的單反!”
周嘉魚:“……”
他噔噔噔上樓去,沈二白看著周嘉魚的腰嘆息,道:“可真漂亮。”
周嘉魚說:“……”他趴在沙發(fā)上看著門口,心想這里還好沒住別,不然突然進來一個他們?nèi)说年P(guān)系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最恐怖的他還是最下面的那個,身上趴了兩個男人,一臉癡迷兩眼放光的品評他的腰。
雖然他對自己的腰是挺滿意的……但也經(jīng)不住這兩個人折騰??!
“恭喜周嘉魚先生?!贝蠹s看到了珍貴的帝王綠,主持人的語氣里也帶了些激動,“據(jù)說,這是我們開賽以來,解出的第二塊玻璃種帝王綠!不愧是林先生的弟子,實力果然亮眼!讓我們期待他在復(fù)賽中的精彩表現(xiàn)??!”
“你猜猜第一塊是誰解出來的?”沈一窮問。
周嘉魚猜出了答案:“是林先生?”
“對,就是先生?!鄙蛞桓F說,“據(jù)說來參賽的那年,先生才八歲……便在石場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塊非常漂亮的帝王綠。”
周嘉魚點點頭。
接下來二十名參賽選手的名字一一被公布。徐入妄挑出的玻璃種排在第二,若不是有周嘉魚這個意外,他定然能奪得桂冠,也難怪他剛才如此氣急敗壞。
這二十塊石頭,便已幾乎確定了進入復(fù)賽的名單。
楊子泉的弟子楊棉也進了復(fù)賽,不過是排在十幾的位置,他公布名單后便叫著周嘉魚他們?nèi)ズ染啤?
沈一窮道:“喝酒?”
楊棉尷尬的笑:“當(dāng)然,這次還是別吃菌子了……”雖然菌子味道的確美,但若是又帶著這兩人中一次毒,他肯定得被他師父好好收拾一頓。
“行吧,走?!鄙蛞桓F說。
“先生呢?”周嘉魚在比賽之后便沒有看到林逐水,回了酒店后也不見他的身影。
“應(yīng)該是在和評委們聚會吧?!鄙蛞桓F道,“比賽方會接送評委回來的,不用擔(dān)心先生?!?
周嘉魚這才說好。
三人選了個吃晚飯的地方,邊吃邊聊。楊棉提到他也看到周嘉魚選那塊巨石了,還以為周嘉魚輸定了,哪知道石頭里居然真的開出了翡翠,還是玻璃種帝王綠。
周嘉魚酒量一般,兩瓶下肚之后坐在椅子上傻樂:“這事兒還得感謝我的祭八?!?
楊棉:“啥?”
沈一窮擼串的動作也頓住了:“你感謝什么?”感謝雞……吧……?
周嘉魚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道:“哦,我是說,感謝我的鳥。”
楊棉:“……周嘉魚你別喝了?!?
沈一窮說:“臥槽你快別給自己倒酒了,再喝我怕你回去會被先生打死?!?
周嘉魚倒是挺聽話的,乖乖把酒杯放下。
沈一窮看他這模樣看的有點膽戰(zhàn)心驚的,沒敢讓他繼續(xù)喝,趕緊結(jié)賬回酒店,想把他哄去睡覺。
周嘉魚說:“你走吧,我沒醉,待會就睡?!?
沈一窮道:“那你可千萬別出門啊,先生要回來了,看見你喝醉了肯定得生氣?!?
周嘉魚點頭。
沈一窮說:“我去睡覺了,你別出門,早點洗洗睡?!彼磸?fù)叮囑之后才離開。
周嘉魚真覺得自己沒怎么醉,就是腦子有點遲鈍,他在床上呆坐了會兒,然后傻樂:“祭八,我贏了耶?!?
祭八說:“對啊,你贏了耶?!?
周嘉魚說:“謝謝你給我的開的金手指?!?
祭八道:“不謝不謝,其實還是得靠你自己啊?!彼龅?,不過是將周嘉魚的能力釋放出來,說白了,就是周嘉魚現(xiàn)在對他自己的能力還不熟悉,只能靠著它來把控開關(guān)。
“嗯?!敝芗昔~正準(zhǔn)備去洗澡,便聽到門口傳來咚咚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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