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收回在毒厄珠上的感知,眸光落在厄神教圣女的身上,俯視著她,大喝開口,“盡管來,我還會怕他厄神教嗎?
來一人,我殺一人,殺兩人,我殺一雙,來千千萬萬人,我就屠盡他千千萬萬人?。 ?
陳長安霸氣大喝,面對厄神教這座龐然大物,絲毫不懼。
眼看對方體內(nèi)的災(zāi)厄之力被吞噬完畢了,陳長安揮手化劍,一下子劈向?qū)Ψ降牟弊印?
“噗!”
厄神教圣女,也就是圣子共用的身軀,其腦袋瞬間斬落!
黑色的沙粒,在脖子之處汩汩噴出,在這一刻,再也難以讓身軀重組。
陳長安斬下厄神教圣女的腦袋,又叫囂厄神教,這是何等的霸氣。
無數(shù)人看著這一幕,全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天啊,這葬神好強(qiáng),竟然能夠?qū)⒍蛏窠痰氖プ雍褪ヅ當(dāng)貧?!?
“葬神,霸氣無邊,面對厄神教這座龐然大物,竟然絲毫不懼,他是有恃無恐嗎?”
許多人震撼開口。
所有人都知道,平西城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絕對會讓葬神之名,震動鴻蒙天下。
高空中,一男一女兩道靈魂從那身軀飛了出來。
男的英俊,但臉色蒼白,女的容貌美麗,但卻是萎靡到了極致。
這一男一女的靈魂,正是厄神子的圣子和圣女。
他們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樣,一出現(xiàn)就逃跑,或者是對陳長安憤怒大喝。
他們反而是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陳長安雙目瞇起,凝望著這兩道,即將要消散的靈魂。
滅厄之力的失去,他們的靈魂也無法殘存了,畢竟是虛弱到了極致。
“多謝公子,讓我們夫妻解脫?!?
這時,那兩道靈魂越發(fā)模糊了,他向著陳長安躬身行了一個大禮,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陳長安雙目瞇起,露出疑惑之色。
“我們曾經(jīng)都是壽命即將要到盡頭的修士,然后去了不死淵,引動滅厄之霧入體?!?
似乎察覺陳長安的不解,那男子輕聲開口,臉上露出苦澀,“很榮幸,我們在滅厄之力侵襲下,殘存了下來,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失去了作為人的權(quán)利。
我們化作了一堆泥沙,或者是一腿黑霧,也可以說,是無數(shù)細(xì)小到肉眼無法看清的蟲子組成,我們······變得不人不鬼?!?
“這些年來,我們?yōu)榱顺砷L,吞噬了無數(shù)的生靈,吞噬他們身上的滅厄之力,也吞噬他們身上的所有血肉和靈魂?!?
“與其說是我們駕馭滅厄的身軀,還不如說是滅厄駕馭我們,雖然有了不死的特性,但······那似乎不是我們想要的······”
“我們生不如死,夫妻相殘,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人心,也泯滅了人性······”
“我們渾渾噩噩,好似活著,又好似和死了沒什么區(qū)別,更多的,是無盡的折磨和痛苦······”
眼前的男子輕聲說著,身形越發(fā)透明了。
她旁邊的女子淚眼朦朧,緊緊擁抱著他的身軀。
陳長安沉默,凝視著眼前兩人。
這時,那男子再次快點(diǎn),凝望陳長安,“道友,在我們成為災(zāi)厄之霧的這些年來,也有所感悟,若是你想要徹底覆滅,或者對戰(zhàn)災(zāi)厄起來,不那么費(fèi)勁,我們的這些感悟,或者可以對你有幫助。”
說著,一團(tuán)記憶光束,緩緩朝著陳長安飛了過來。
陳長安雙眼射出寒芒,察覺這團(tuán)光束沒有危險之后,將其手下。
里面,竟然是記錄著滅厄之力所有運(yùn)行的規(guī)則,以及力量的權(quán)柄解釋。
陳長安心中一動,他正好需要這些。
若是有了這些研究,那下一次對戰(zhàn)災(zāi)厄的時候,就不像先前那般辛苦了。
雖然毒厄珠可以吸收對方身上的滅厄之力,可別人又不可能站在那里,讓你吸收。
看到陳長安眼里的動容,眼前兩個男女臉上浮現(xiàn)解脫之意。
很快,他們的身形透明到完全看不清了,然后化作了虛無,徹底消失不見。
陳長安沉默,收回目光。
他將先前對方給它的記憶光團(tuán),過濾了一遍,也終于對不死淵產(chǎn)生滅厄這樣的東西,已經(jīng)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數(shù)個呼吸之后,陳長安凝望下方的城池,目光在那些滿臉崇拜和火熱目光的葬天軍臉上掃過。
最后,他緩緩將手中的重劍斜指天穹,大喝道:”諸君,得勝!”
沉默了許久的城池,沉默了許久的天地,壓制了無數(shù)年的神部生靈,終于,從內(nèi)到外的,爆發(fā)了驚天的波瀾,而后這些波瀾,化作了滾滾的熱血和激發(fā)。
轟!
所有的葬天軍沸騰了。
他們高聲大吼著,舉著手里的神兵,神寶,各種各樣的武器,朝著天穹激蕩神能,一道道光束沖霄,刺破乾坤。
于是,歡呼之聲不絕于耳。
“葬天尊!”
“葬天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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