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林秋石醒了,程千里沒一會兒也提著一袋水果屁顛屁顛的來了病房,他說秋石啊,你運氣可真是不咋地,一般人都不會在門內(nèi)世界受傷的。
阮南燭在旁邊聽了,澆了盆冷水:“對,一般不會受傷,都是直接死了?!?
林秋石:“……”
程千里:“……阮哥你壞壞?!?
程千里來了沒多久后,阮南燭就又接了個電話,匆匆的走了。
林秋石見他這么忙,問程千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不算出了事吧?!背糖Ю镎f,“就是白鹿那邊開始打聽祝萌的身份了,白鹿這組織也挺大,真想找肯定找得到,不過他們肯定不會知道祝萌就是我們老大?!?
林秋石:“……哦?!?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做夢也想不到門里面戲那么多的祝萌會是阮南燭男扮女裝的。
就因為被門里的那小姑娘拍了一巴掌,林秋石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好的還不太利索。等終于回到別墅里,見到栗子就沖了過去。
栗子趴在沙發(fā)上,面對如同餓虎撲食的林秋石,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不屑,起身,轉(zhuǎn)頭,扭屁股往前跳,留給林秋石一個冷漠的背影。
林秋石差點沒當(dāng)場哭出聲。
還是程千里抱著他家的土司湊到面前,讓林秋石摸摸土司的屁股冷靜的一下。土司獻出了獨屬于柯基的肥嚕嚕的屁股,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滿是無辜,林秋石的心好歹是得到了安慰,總算沒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林秋石回到別墅沒幾天,就接到了自己朋友吳崎的電話,在電話里,吳崎表示強烈懷疑林秋石是不是被傳銷組織控制了,還說自己一定要過來看看,如果林秋石不同意,他就選擇報警。
林秋石無奈,把這事情給阮南燭說了一下。
阮南燭居然很輕易的同意了林秋石的要求。
“但是我不建議你告訴他這些事情?!比钅蠣T說,“如果你不想被送進精神病院的話?!?
林秋石:“之前有這樣的例子?”
阮南燭指了指樓上正在和程千里吵架的易曼曼:“我們親自接出來的。”
后來林秋石才知道,易曼曼住進別墅不久后,就把這事情告訴了家里人,結(jié)果家里人一致認為阮南燭他們是個軟性的傳銷組織,為了不讓易曼曼誤入歧途,居然把他關(guān)進了精神病院,后來還是阮南燭聯(lián)系人把易曼曼給放了出來。
林秋石沒想到這事情還能這樣,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有人和他說了這件事,他百分之八十也不會相信的。
“那好吧,我考慮一下和他怎么說?!绷智锸卮鸬馈?
阮南燭嗯了一聲,沉默片刻后,又問了句:“你父母那邊不需要解釋一下么?”
林秋石:“沒事的,我家庭關(guān)系比較淡?!?
阮南燭這才點點頭,走了。
林秋石小學(xué)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各自組建了家庭,他從小跟著奶奶長大,后來上大學(xué)的時候奶奶也去世了,就幾乎沒了任何牽掛。這也是他選擇留在這座城市的理由之一,因為他對于所謂的家鄉(xiāng),并無留念。
幾天之后,吳崎找了個周末真的跑來了林秋石所在的別墅,他來的時候好像還帶了防身的東西,一臉懷疑的跟著林秋石進了客廳。
陳非他們都是知道林秋石的朋友要來,見到他一臉警惕的走進來,不由的都有些想笑。
程千里這貨皮是真的癢,吳崎一進來他就沖到門口把門關(guān)了,然后對著林秋石說:“你怎么現(xiàn)在才把人帶來?!?
林秋石:“……”
程千里說:“我們這兒啊,就講究發(fā)展下線,來,朋友,了解一下……”
吳崎面露狐疑,林秋石哭笑不得。
好在這時候程千里他哥及時出現(xiàn)了,上前拎著他的耳朵面無表情轉(zhuǎn)身就走,走之前還給林秋石道了個歉:“對不起,我忘了把我家傻子關(guān)起來了。”
程千里疼的哎哎直叫喚,又不敢反駁,眼淚汪汪委屈巴巴的被他哥拎上了樓,土司湊熱鬧在旁邊歡樂的嗷嗚嗷嗚。
林秋石:“吳崎,那時我朋友,他開玩笑呢,這幾位都是我的室友,這位是我的朋友吳崎?!?
陳非易曼曼他們友好的和吳崎打了個招呼,便做自己的事去了。吳崎觀察了一圈,在這房子里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堅持要去樓上看看。還問林秋石他們平時上不上課。
林秋石:“……不上,哪里會上課呢,這里真的不是傳銷?!?
“真不是?”吳崎,“那你怎么快一個月沒和我聯(lián)系?”
“我不是生病了么?!绷智锸忉專霸趇cu住了一段時間……”其實正常情況下,他那個癥狀不在病房里躺個三五個月肯定是出不來的,但或許是門改變了他的體質(zhì),他恢復(fù)的特別快,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出院了,連他的主治醫(yī)生都嘖嘖稱奇,說林秋石簡直是醫(yī)學(xué)上的奇跡,問林秋石有沒有興趣參與醫(yī)學(xué)研究。
林秋石態(tài)度堅決的推辭了,主治醫(yī)生對此表示非常的遺憾,還讓林秋石如果改變了主意一定要回去找他。
林秋石只能苦笑。
“你生病了為啥不告訴我?”吳崎一聽就火了,“林秋石,你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朋友?”
林秋石自知理虧,趕緊告罪,說了好久才讓吳崎沒那么生氣。
兩人正在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話,客廳里的大門卻是又開了,阮南燭從外面回來,身后跟著一個年輕男人,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齡,長了一張娃娃,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阮哥,這是新人?”陳非問了一句。
“嗯。”阮南燭簡單的介紹,“張冕?!?
張冕的性格似乎非常開朗,微笑著和眾人打了招呼。
阮南燭吩咐:“陳非,你先上去給他上上課?!?
陳非道了聲好,站起來領(lǐng)著新人上樓去了。
林秋石的注意力本來還在新人身上,結(jié)果突然覺得阮南燭和陳非的對話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他扭頭一看吳崎,發(fā)現(xiàn)吳崎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還幽幽的開口:“你不是說這里不上課么?”
林秋石:“……”他到底該要怎么解釋清楚。
就在林秋石百口莫辯的時候,阮南燭卻是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他停在了吳崎的面前,對著他伸出手:“阮南燭?!?
吳崎身高一米七六,在接近一米九幾的阮南燭面前毫氣勢被壓的死死的,他握住了阮南燭的手,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吳崎。”
“我是林秋石的朋友,會好好照顧他,你不用擔(dān)心?!狈浅W匀坏恼f出了前面一番話,阮南燭微微揚起下巴,“也歡迎你來這里玩?!?
吳崎道了聲好。
阮南燭說完這話,轉(zhuǎn)頭看了眼林秋石,對著他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吳崎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沒說話,最后憋出了一句:“我算是相信你沒在搞傳銷了。”
林秋石:“你這就信了?”
“對啊?!眳瞧檎f,“長成那樣的人需要搞傳銷嗎?”
林秋石:“……那你覺得我長得不夠好看?”
吳崎:“你再好看也就是個正常水平,他那樣的人放哪兒不是寶貝啊。”
林秋石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無法反駁,阮南燭的長相氣勢的確不同于常人,如果硬要形容,那當(dāng)真是像尊玉雕的人像。眼角眉梢皆是畫,當(dāng)真是美人如玉,氣勢如虹。
雖然過程莫名其妙,但好歹是打消了吳崎心中的疑慮。為了為自己的失蹤道歉,林秋石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招待吳崎外加別墅里的人。
和阮南燭一起來的新人也坐上了桌,他的性格似乎十分外向,好在似乎陳非和他打了招呼,他沒在吳崎面前問出什么不該問的問題。
吃完飯后,林秋石送走了自己的朋友,也在心中松了口氣。
他知己寥寥,吳崎就是其一,他自然不希望因為一些小事和吳崎產(chǎn)生間隙。
送走了吳崎,林秋石這才有功夫和新來的張冕說了點話,他了解到,張冕也是第一次進門,并且和他一樣遇到了阮南燭。
而阮南燭顯然是趁著他養(yǎng)病的這段時間,又進了幾趟門。
只是不知道,他這么頻繁的出入門內(nèi)到底是為了什么,林秋石猜測,這或許和他的第十一扇門有些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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