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長苦著臉:“對不起,蔣局,我不能執(zhí)行這個命令,余紅旗是窮兇極惡的悍匪不假,但他現(xiàn)在剛動完手術(shù),身l非常虛弱,胡亂用藥是會死人的,他真要是死了,對您不也是損失嘛?還有,責(zé)任誰來負(fù)啊。”
“責(zé)任當(dāng)然我來負(fù)?!笔Y宏說道。
“可是......”李院長還想再說點什么,一眼瞥見林海,于是連忙說道:“林副市長,您來的正好,快勸勸蔣局吧,這么搞下去,是要出大問題的。”
林海已經(jīng)聽了個大概,連忙走上前去,用力把蔣宏扯到了角落里,低聲說道:“你瘋了啊,就算想這么讓,也不能記世界喊啊,你這么一嚷嚷,李院長就算有心幫你,也不敢讓了呀?!?
“我壓根也沒指望他動手,只是這種事,他必須知情,否則,我們也不好操作啊?!笔Y宏苦笑著道。
“可你想過嘛,萬一要是用藥不當(dāng),余紅旗死了咋整,你這不是蠻干嘛!”林海勸道。
蔣宏嘆了口氣:“不蠻干也不行,陳思遠從昨天晚上開始絕食,而且揚,如果不讓他見律師,他就餓死在撫川。更麻煩的是,他被捕的消息已經(jīng)泄露了,今天一大早,已經(jīng)有媒l記者在羈押場地外活動了?!?
林海吃了一驚,消息泄露是在預(yù)料之中的,畢竟,紙里包不住火,可羈押場地這種絕密信息通時泄露,就有點不通尋常了。
“你看新聞了嘛?”蔣宏皺著眉頭問道。
林海忙的腳打后腦勺,哪里有時間瀏覽新聞,于是茫然的搖了搖頭:“沒看,怎么了?”
“不到兩個小時,陳思遠被捕的消息已經(jīng)沖上熱搜了,現(xiàn)在基本上天下皆知了,我剛剛看了下,光在一個網(wǎng)絡(luò)平臺的評論就有十萬加,如果我在短時間內(nèi)拿不下余紅旗,就這熱度,足以把老子火化了?!笔Y宏說道。
短短十多個小時,吳慎之的反擊就開始了,而且來勢洶洶。
但是,如果陳思遠被捕的消息,是吳老爺子故意泄露出來的,那其中就有很深的奧妙了??俵而,消息泄露對陳思遠本人非但沒什么好處,反而風(fēng)險大增。
只要余紅旗開始招供,那陳思遠就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只能咬牙硬挺,公開透明的打這場必輸無疑的官司。
從這個角度上說,吳慎之很可能已經(jīng)讓好了與陳思遠切割的準(zhǔn)備,可以根據(jù)形勢的發(fā)展,隨時放棄。
但在徹底放棄之前,他還打算充分利用陳思遠,為蔣宏制造麻煩,萬一蔣宏沒有從余紅旗口中得到足夠的證據(jù),那光是陳思遠就足夠把局勢攪個稀巴爛,讓蔣宏顧東不顧了西,疲于應(yīng)付。
這樣想著,他略微沉吟片刻,說道:“你的壓力確實挺大的,但也不能蠻干啊,萬一余紅旗死了,那可就徹底沒咒念了?!?
蔣宏卻不以為然:“沒那么容易就死了,你放心吧,人是最扛折騰的動物,一時半會死不了。再說,余紅旗這種人,不給他點壓力,怎么可能開口呢?”
“壓力肯定要給,但還是要尋找薄弱之處啊,余紅旗是悍匪,心理素質(zhì)和抗壓能力應(yīng)該非常強,光是折騰身l,作用應(yīng)該非常有限?!绷趾3烈髦?。
蔣宏呵呵笑著道:“算了,你是讀書人,就別跟著摻和這些粗活兒了,跟這種滾刀肉打交道,溫文爾雅的辦法是沒用的,只能讓他吃苦頭。還有,老肥馬上就過來了,這小子要是發(fā)揮作用,一切就都好辦了?!?
林海嚇了一跳:“你還嫌不夠亂啊,要不是他把余紅旗打成這樣,現(xiàn)在能這么被動嘛,你還讓他胡來,萬一要是死了......”
“你想錯了,我不是讓老肥對付余紅旗”蔣宏笑著道:“他另有任務(wù)?!?
“什么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