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宏也顧不上和二肥多說,走過去,掀開包在余紅旗頭上的皮襖,拿著手電,仔細的辨認著。
“放心吧二叔,就是這老燈,你們都沒見過他,我和他打過交道,化成灰都認得?!倍收f道。
蔣宏沒見過余紅旗本人。
刑偵專家的畫像和資料上年輕時侯的照片,跟躺在爬犁上的人,還是有些出入的,雖然二肥信誓旦旦,但他并不敢確定。
余紅旗的狀態(tài)確實不是很好,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的傷口和嘴角的血,都已經凝固,隨隊的醫(yī)生摸了下脈搏,又查看了下瞳孔,皺著眉頭說道:“心跳還有,但現(xiàn)在處于昏迷狀態(tài),必須馬上送醫(yī)搶救?!?
蔣宏點了點頭,隨即下達命令,所有人員原路返回,立刻把余紅旗送往醫(yī)院搶救,要全力以赴保住他的性命。
安排完了一切,他這才深吸了口氣,走到另外一個爬犁前,盯著上面的人看了片刻,然后抬腳狠狠的踩住了那人的臉上。
“我是撫川市公安局局長蔣宏?!彼淅涞恼f道:“現(xiàn)在給你個活命的機會,聽明白了嘛?”
那人的臉被踩著,只能硬擠出句話來:“我明白我明白。”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既然要問話,還是應該把腳拿起來的,但蔣宏非但沒拿,反而還加了點勁,厚重的大皮靴把那人的鼻梁都踩歪了。
其實,這也是審訊的技巧之一,不光要給你精神壓力,身l上也要承受感到巨大的壓迫感。
“你告訴我,負傷的那個人是誰?”
“我只是負責來接應他的,至于他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蔣宏又問:“誰讓你來接應他的,接了他又去哪兒?”
“是安甸的胡老大讓我來的,讓我把他送到碼頭上,事成之后,給我五萬塊錢,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蹦侨吮翘橐话褱I一把的說道。
“胡老大又是誰?”
“是安甸跑船的,家里養(yǎng)了十多條大船,是安甸的大哥大,黑白兩道都好使。”
“你到了撫川之后,都干了些什么?我警告你,必須說實話,而且只有這一次機會,敢撒謊,你就陪著他一起上墻吧?!?
那人已經抖成一團了。
“局長大哥,我真的什么都沒干,自此和他接上頭,就一直東躲西藏的,在林子里殺的那個人,也是他動的手。”
“在林子里殺誰了?”
“一個當?shù)氐南驅?,叫韓三,是我花三千塊錢雇的。”
“你怎么認識韓三的?”
“我們認識好多年了,但我只是雇他帶路,沒想殺人啊,我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咋想的,突然就動手了?!?
問到這里,已經基本確定,二肥抓住的,就是余紅旗本人了。
蔣宏長長吁了口氣,拿出所長遞過來的衛(wèi)星電話,直接撥通了顧煥州的手機。
此刻,是凌晨四點半。
這個時侯給省委書記打電話,也算是省內破天荒了。
電話響了幾聲之后,顧煥州才接了起來。
蔣宏大聲說道:“顧書記,我是蔣宏,向您報告一個好消息,余紅旗以及通伙已經緝拿歸案了,此時此刻,就在我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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