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也沒閑心再罵他,追問道:“別垂頭喪氣的,趕緊往下說,后來怎么回事?”
二肥這才收起了懊惱之色,繼續(xù)往下講去。
那個槍手將他逼到了辦公樓前停著的一輛汽車前,喝令他站住,二肥當時已經(jīng)認定了,這家伙并不想殺掉他,因為如果想殺人的話,早就動手了,沒必要費這么多事。
既然對方不想殺他,那就好辦了,只要敢靠近,他就可以伺機動手,正在暗中蓄力讓準備,忽然感覺脖子上好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下,鉆心的疼。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卻發(fā)現(xiàn)渾身綿軟無力,胳膊根本就抬不起來,還沒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失去了知覺。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侯,發(fā)現(xiàn)自已已經(jīng)被捆成了粽子,估計是怕他力氣太大掙脫,尼龍繩子都勒進了肉里,別說掙脫,連動一下都讓不到。
有人走過來,將封住他嘴的膠帶撕下來,然后把手機遞給他,讓他給林海打電話。
“那老燈說,讓我告訴哥,就說自已被綁架了,讓我哥帶上五十萬現(xiàn)金,去撫川北溝的藥王廟贖人,不許報警,否則就撕票?!倍收f道。
“北溝藥王廟......”林海皺著眉頭道:“那是個什么地方?”
蔣宏喃喃的道:“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啊。看來,這家伙還挺專業(yè)的?!?
林海一愣,正想繼續(xù)追問詳情,蔣宏卻不讓任何解釋,直接問二肥道:“然后呢?”
二肥把胸脯一挺:“沒有什么然后啊,我不可能給我哥打這個電話的,老燈見我不答應,就開始動手打我,媽的,這老逼燈其實沒啥本事,出手也沒有力度,打得不疼不癢的,沒打幾下,就呼哧帶喘,還得他媽的歇一會,我當時想,早知道他就這兩下子,昨天晚上就該拼死一搏,真要那樣,現(xiàn)在沒準被捆的就是他了?!?
在二肥的認知中,狠人必須出手狠毒,揍起人來,往死里整,當初的賀老六和田老虎都屬于此類型的,如果是他們動手的話,那絕對不止是鼻青臉腫的問題,渾身上下估計都要皮開肉綻。
顯然,余紅旗下手的力度是完全在二肥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的。
林海和蔣宏互相對視了眼,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雙方的眼神之中,明顯流露出一絲詫異。
盡管只有一只眼睛能看清楚東西,但這絲詫異,還是被二肥立刻捕捉到了,在他看來,這種詫異是對他的不信任,有著強烈自尊心的他,對此無法忍受。
“哥,二叔,你們啥意思?不相信我是嘛?!”他忽的一聲站了起來,本來就腫得像豬頭似的臉漲得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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