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廢窯廠里面。你帶著東西進(jìn)來吧?!?
耗子哥略微遲疑了片刻,說道:“少來這套,誰知道你能不能拿出三十萬啊,我?guī)е鴸|西進(jìn)去,黑咕隆咚的,萬一挨了你的悶棍咋辦?”
“那你的意思是......”余紅旗問。
耗子哥道:“我得先驗(yàn)下。見了錢,東西自然還給你。這樣吧,咱們窯廠門口見?!?
聽筒里沒有了聲音。
耗子哥冷笑著道:“你到底有沒有錢?”
“錢不是問題?!庇嗉t旗笑著道。
“那還合計(jì)什么呀,痛快點(diǎn),別跟個老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
余紅旗呵呵的笑了:“不是我磨嘰,而是你們這么多人,我就一個,居然還要把我調(diào)出去,這是哪門子江湖規(guī)矩?”
“狗屁江湖規(guī)矩,你是講規(guī)矩的人嘛?你想要錢包,就走出來!否則就算了?!?
“要是這么說的話,那我寧肯不要了,事情明擺著呀,要是依著你,那挨悶棍的就是我了?!庇嗉t旗說道:“我給你賺錢的機(jī)會了,但你沒這個膽量,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用自已的辦法拿回來了,你別后悔就好。”
聽到這里,二肥伸手把電話拿了過去,冷冷的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我們進(jìn)去,你說個具l位置吧,窯廠那么大,總不能讓我們打著燈籠到處找你吧?!?
二肥說話甕聲甕氣的,和耗子哥的公鴨嗓完全不通,余紅旗聽罷,立刻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咱倆打過交道的?!倍手苯亓水?dāng)?shù)恼f道。
余紅旗呵呵的笑了:“你果然來了,老大就是老大,說話夠爺們,有種兒?!庇嗉t旗說道。
二肥哼了聲:“你可沒什么種兒,那天晚上跑得賊快?!?
余紅旗笑了下:“這么說,今天晚上你還打算比量下唄?!?
“必須比量下啊,像你這么囂張的貨,平時不好遇啊。今天閑著沒事,正好給你松松皮子?!?
余紅旗聽罷,笑著道:“好啊,我就在辦公樓二樓,門上掛著牌呢,廠長室!怎么樣,敢不敢一個人來呀?”
“你他娘的不是想要錢包啊,這是打算單挑吧?”二肥道。
余紅旗呵呵笑著道:“如果你沒來,那就是錢包的事,你既然來了,就是咱倆的事了。”
二肥思忖片刻,說道:“好,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放下電話,他深吸了口氣,對耗子哥道:“把槍給我?!?
耗子哥直勾勾的盯著他,小心翼翼的說道:“亮哥,這黑燈瞎火的,你一個人進(jìn)窯廠,太危險了吧,要不,今天就算了,咱們給他來個圍而不打,等天亮了再說?!?
二肥不屑的笑了下:“天亮了,你就敢進(jìn)去呀?沒聽說嘛,窯廠里的荒草都一人多高,大白天進(jìn)去,也照樣挨打。沒事,我自有辦法。”說完,啟動汽車,朝著廢窯廠而去。
當(dāng)年在老爺嶺的時侯,二肥天天被賀老六欺負(fù),經(jīng)常鼻青臉腫,但手底下照樣有一幫鐵桿的追隨者,很多人的年齡甚至比他還大。之所以如此,靠的就是身上這股狠勁。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攤上事,不管對方有多少人,這大哥是真往上沖,一點(diǎn)都不帶含糊的。也正是憑著敢玩命的特點(diǎn),他才能得到諸多大佬的青睞,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這年頭,想當(dāng)大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每個人的心里都有自已的小九九,不拿出點(diǎn)真格的,誰愿意跟個三孫子似的,天天聽你驅(qū)使呢。
其實(shí),二肥也是如此。
林海、李長軍也好,孫國選和蔣氏兄弟倆也罷,都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利益。
無利可圖,鬼才給你當(dāng)小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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