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比林海想象的要嚴峻得多。
連蔣齊都開始拐彎抹角的試探,說明撫川的局勢開始動蕩,李光旭的地位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對林海而,這絕對不是個好消息。
更大的麻煩在于,現(xiàn)在的他無所適從,不知道該讓些什么,只能被動等待。而在巨變發(fā)生的前夜,被動等待是很危險的。
必須要讓點什么,他想,既然蔣齊想試探,那就正好坐個順風車!這樣想著,直接撥通了李慧的電話。
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聯(lián)系了,電話接通之后,李慧的心情明顯不錯,可林海卻沒無心膩歪,簡單寒暄幾句,便直截了當?shù)陌亚闆r說了。
李慧聽罷,當時就惱了。
“開什么玩笑,于振清算那盤菜啊,他有什么資格叫停已經(jīng)簽訂協(xié)議的合作項目!”
林海連忙將于振清與吳慎之的關系說了,李慧聽罷,仍舊不以為然。
“他和誰有關系也沒用,工作就是工作,東遼這邊已經(jīng)開始布置土地騰退了,他現(xiàn)在單方面叫停,那東遼的損失誰來負責?這不是胡鬧嘛!我這就給蔣齊打電話,不,不找蔣齊了,我直接給顧書記打電話。先掛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李慧哪里肯吃這一套,這一狀,估計馬上就能告上去。
可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李慧那邊卻沒什么動靜了。
也許是顧書記在開會,無瑕接聽李慧的電話吧,林海想。
時間飛快的流逝著,轉(zhuǎn)眼已經(jīng)六點半了,天都黑了,可還是沒有回音。
林海隱約感覺到情況可能不妙,正焦慮之際,李慧把電話回了過來。
“怎么樣?”他迫不及待的問道。
聽筒里沒有聲音,他以為信號有問題,連忙起身走到窗口,又喂了聲,這才聽李慧輕輕嘆了口氣。
“真是見鬼了,顧書記讓我先等一等,而且還沒有任何解釋?!崩罨鄢烈髦溃骸拔以趺锤杏X這件事有點蹊蹺呢?”
林海的心不由得微微一沉。
顯然,顧煥州的含糊態(tài)度,意味著于振清和吳老爺子之間的關系,已經(jīng)影響到省級層面了。
“李光旭病重住院,市委書記的位置很可能要易主,以于振清和吳老爺子的關系,大概率會出任這個職務的,顧書記應該是考慮到這些,所以才有所顧慮的吧?”
李慧聽罷,略微沉思片刻,說道:“不可能,顧書記上任之后搞的這些事,幾乎是挑明了在跟吳老爺子對著干,怎么會突然軟下來呢?就算吳慎之明年再進一步,可市委書記的任命權,畢竟是掐在省委的手里呀,以顧書記的性格,不找于振清的麻煩就算給面子了,怎么可能有顧慮呢!再說,東撫新區(qū)張羅了這么久,省發(fā)改委和省政府都有批示,不可能因為某個領導的職務變化就直接放棄,真要這樣的話,那工作豈不成了兒戲?”
林??嘈Γ骸罢f的也是??!讓你這么一說,我也懵圈了?!?
李慧哼了聲:“算了,這件事我來處理,撫川是撫川,東遼是東遼,除非省里有明確命令,否則,東撫新區(qū)絕不能停!就算有一天,省里真的叫停,那也得給我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