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沒睡醒啊,大白天說夢話,你現(xiàn)在惶惶如喪家之犬,每天只能鉆耗子洞,連陽光都見不得,拿什么幫我?哦對了,你手里有錢,但我不需要錢!”林海說道。
“老弟,我建議你先冷靜下。”
林海冷笑一聲:“我非常冷靜,咱們是兩路人,各走各的,難道不好嘛,為啥非要跟我磨嘰起來沒完呢?!這樣做,對你,對我,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再重申一遍,我想幫你,當(dāng)然,不是白幫忙,作為回報,你也需要為我做點事。”孫國選說道。
終于要揭蓋頭了,林海心中暗笑,不過還是毅然決然的說道:“這話呢,要是半年前說出來,咱們可能還有得商量,但現(xiàn)在,你不覺得有點扯淡嘛,你的身份是逃犯,自身都難保,哪來的自信呢?”
“我的自信當(dāng)然是有原因的......”
林海不待孫國選說完,便直接打斷了他:“停!別又拿二肥說事,我告訴你,他是他,我是我,我對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無論二肥再出什么事,我都不會管的。所以,這張所謂的親情牌,就不要再打了,還有,你也別想用老婆孩子威脅我,那么做非但沒有任何作用,只能讓我對你僅存的一點好感消失殆盡,從而成為勢不兩立的死敵?!?
“你看看,我就說別激動嘛!可你還是這么激動,話都不讓我講完,就跟機關(guān)槍似的一陣突突!”孫國選笑著道:“老弟啊老弟,你就不能給我半分鐘,聽我把話說完嗎?”
林海堅決的說道:“不,你的話,我一句都不想聽?!闭f完,略微想了想,又道:“我馬上就報警,警方會對我電話進(jìn)行監(jiān)聽,你再打過來,很可能被鎖定,后果,你應(yīng)該很清楚?!?
“我用的是網(wǎng)絡(luò)電話,警方很難鎖定的,這點你就不用操心了?!睂O國選笑吟吟的說道:“算了,不說這些廢話,我直接講重點吧。吳大公子不僅想殺我,也想要你的命!所以,你現(xiàn)在比我還危險?!?
林海愣了下,隨即冷冷的道:“你幾個月前就說過類似的話,可老子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所以,別再危聳聽了,我不吃這一套?!?
“你是不是以為蘇鵬死了,就一切ok了,告訴你吧,噩夢才剛剛開始,泰國蘇梅島上的事,還沒忘吧,你該不會天真的認(rèn)為,那是起偶然事件吧!”
林海頓時大驚失色。
蘇梅島上發(fā)生的事,知道的人非常少,因為事情很蹊蹺,再加上張曉亮的身份成謎,所以,返回東遼之后,林海諱莫如深,即便跟李慧,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聊了個大概。
算起來,對整個事件都知情的,好像是只有王大偉,當(dāng)然,張曉亮也算一個。可這兩個人,怎么可能和孫國選通氣呢?
見他沉吟不語,孫國選繼續(xù)說道:“怎么樣,很意外吧,所以說,遇事先不要急,咱們之間既然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有合作的基礎(chǔ),你別看我是個逃犯,但對付大公子這種人,我的經(jīng)驗比你要豐富得多,咱倆聯(lián)手,勝算要大一些的,何樂而不為呢?”
林海深吸了口氣:“你怎么知道蘇梅島上的事?”
孫國選沉思片刻,說道:“這并不重要,兄弟,實不相瞞,我知道的事很多很多,只是不便在電話里講而已,你要有興趣的話,咱們可以面談?!?
“面談?你回來嗎?”林海說完,腦子里一閃念,又道:“你該不是想讓我出國去見你吧?!?
“當(dāng)然不是,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只要你答應(yīng)見面,一切我來安排?!睂O國選說道。
林海想了想:“答應(yīng)個屁!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光天化日,法治社會,我就不相信大公子敢把我怎么樣,如果真發(fā)生什么,我認(rèn)命就是了。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憑啥啊,連我這樣走投無路的喪家之犬,都不肯認(rèn)命,你年紀(jì)輕輕,正處在事業(yè)的上升期,為啥要輕易向命運低頭呢?”孫國選說道:“人這一輩子,就是一場賭局,只要手里還有本錢,那就有翻身的機會,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從來就沒有認(rèn)命兩個字!”
林海想了想,微笑著道:“你還真能吹牛逼,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見一面,如果你有這個膽量,那咱們就往下談,如果你沒有,那就算了?!?
說這番的時候,林海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假如孫國選真要見面,那就趁機通知警方,直接把這家伙繩之以法,也算是為民除害了,至于二肥嘛,大不了讓他直接跑路。
不聊孫國選聽罷,哼了聲道:“你該不會想趁著見面的機會,讓警察把我抓了吧?要是那樣的話,你就死定了。”
林海被看破了心思,也不反駁,只是冷冷的道:“那就賭一把,看看我到底怎么死定的。”
孫國選冷冷的道:“好吧,過幾天,我還會給你打電話的,到時候,一定要接哦。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