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哼了聲:“按照目前的速度發(fā)展下去,你很快就也會成為有錢人了,拉屎也會這么貴的?!?
二肥好像沒聽出他話中的譏諷之意,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四哥和董老板都這么說過,說只要跟著他們好好干,錢不是問題!到時候,根本就花不完。”
林海輕輕嘆了口氣:“老肥,你就那么想做個有錢人嗎?”
“這話說的,誰不想做有錢人啊,我們家往上數(shù)八代,都是又窮又慫,但凡能出一個有錢人,也不至于讓賀老六害個家破人亡吧,哥,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跟了你,不然,永遠都得被人踩在腳底下,所以說,你是我最大的恩人?!倍枢嵵仄涫碌恼f道。
林海沉吟良久,最后緩緩的說道:“我這輩子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帶著你跟賀老六斗了,真的,我感覺是害了你。”
二肥歪著頭想了想,咧著大嘴呵呵的笑了。
“哥,上次在燒烤店,咱倆就說了個半截話,后來,你急匆匆走了,也沒顧得上多聊,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但還那句話,只要能做個有錢人,什么代價我都肯付出。不管將來如何,我只要今天過得滋潤和牛逼,同時,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你和蓮姐,因為,你們倆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林海無語。
沉默良久,最后無奈的拍了下二肥厚實的肩膀,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回家!”
二肥應(yīng)了聲,啟動汽車,全速往東遼方向開去。
一路上,兩人都不再說話,車廂中的氣氛凝重而壓抑。
一個多小時后,汽車緩緩駛?cè)牍珓?wù)員小區(qū),最后停在林海家樓下。
“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倍收f著,將車輛熄火,然后把車鑰匙遞給林海。
林海皺著眉頭道:“大半夜的,你跟我回家睡吧,大蓮一直念叨說想你呢。”
二肥搖了搖頭:“不了,你們家太小,我睡覺打呼嚕跟開火車似的,影響蓮姐休息,她懷孕七個月了,睡不好覺,再出點啥意外,我可擔待不起?!?
這倒是個不容忽視的問題,二肥那呼嚕打的,說是驚天動地也不為過,別說王心蓮休息不好,林海也睡不著。
“不跟我回家,你去哪兒呀?”林海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二肥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就別管了,我有的是地方住?!闭f完,甩開他便大步朝小區(qū)外走去。
看著那個碩大的背影,林海無奈的搖了搖頭,大聲說道:“別到處亂跑!”
“知道啦?!倍暑^也不回的說道。
林海深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進了樓門,到了家門前,側(cè)耳聽了下,里面沒什么動靜,想必王心蓮已經(jīng)睡下了。他取出家門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剛邁步進去,不料臥室的燈就亮了,王心蓮赤著腳迎了出來。
“別光腳,把鞋穿上,大冬天,著涼怎么辦?!彼裨沟馈?
王心蓮也不吱聲,走過來,拉著他的手便往臥室走去。
“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癔癥!”他笑著道,可一眼瞥見那個泡沫箱子放在臥室里,于是皺著眉頭道:“干嘛,打算摟著海鮮睡啊?!?
王心蓮低聲說道:“這不是海鮮。”
“不是海鮮?”林海微微一愣,走過去,掀開蓋子一瞧,也是倒吸了口涼氣。
確實不是海鮮,而是整整一箱子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