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兄弟,從現(xiàn)在開始,燒烤店就歸你了?!蓖趵习蹇嘈χf道:“你算是撿了個大便宜啊?!?
二肥正色道:“生意嘛,總是有賺有賠,將來你來這兒吃飯,給你打八折?!?
王老板嘆了口氣,把錢收拾好了,正要離開,林海突然問了句:“對了,剛剛來找你的那個姓楊的,是不是曙光化工廠的楊科長呀?”
之前他聽孫國選說過,這個楊科長和羅昆山沾點親戚,原本是個社會上的混混,硬被羅昆山給安排進化工廠保衛(wèi)科,于是便試探著問了句。
王老板聽罷,驚訝的道:“是啊,你們認識呀?”
“以前見過幾次,但不是很熟?!绷趾Uf道:“對了,你這么著急兌店,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呀?”
王老板斜了他一眼,冷冷的道:“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biquge.
“沒關(guān)系,但既然咱們有緣,你真有啥難心事,不妨說出來,沒準我能幫上忙呢”林海笑著說道。
王老板應(yīng)該是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微微有些變了。
“我明白了,你們倆是羅昆山派來的吧,我操,這玩得也太絕了吧?”
二肥聽得一頭霧水,笑著接了句:“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羅昆山,哪兒跟哪兒呀!”
王老板沒吭聲,只是站在那里,怔怔的看著他們倆。
林海見狀,走過去,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最近攤上官司了,但這個官司,應(yīng)該和羅昆山?jīng)]啥關(guān)系吧,怎么會突然提到他呢?”
王老板很警覺的往后退了半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海想了想,說道:“我想知道,你為什么非要兌店,打算跑路?不應(yīng)該呀,案子沒結(jié),你往哪兒跑???”
王老板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層細密的汗珠,顯然,內(nèi)心非常緊張,他低著頭,思忖片刻,說道:“我只是不想干了而已,至于那個案子嘛,其實有我沒我都無所謂?!?
“怎么能無所謂呢?打架的是你呀,蘇長河現(xiàn)在被抓了,你走了,這案子怎么結(jié)呀?”林海追問道。
話越說越明,王老板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他想了想,說道:“兄弟,如果你們真是來兌店的,現(xiàn)在手續(xù)都辦完了,我就不奉陪了?!闭f完,轉(zhuǎn)身便走,卻被林海一把扯住了。
“你先別走,還是把事說清楚?!绷趾V溃趵习暹B賺錢的生意都不要了,肯定是打算開溜,今天要不把事情搞清楚,再想找他就難了。
王老板有點惱了,他用力的甩開了林海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兌店就兌店,讓我說什么!”
二肥開始沒太聽懂,但很快就意識到,林海此番前來,是另有目的,見王老板出不遜,起身走上前來,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你怎么跟我哥說話呢???”
王老板身上本來就帶著傷,行動有點不便,哪里是二肥的對手,被掐的氣都喘不上來,眼珠子都鼓出來了,干張嘴說不出話來,估計要是再過一陣,人都快休克了。
“二肥,松手!”林海連忙說道。
二肥這才緩緩的松開了手,但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以后說話客氣點,再滿嘴噴糞,小心收拾你!”
王老板也是在社會上廝混的主兒,深知光棍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見二肥壯得跟個牛犢子似的,自己就是身上沒傷,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于是連忙陪著笑說道:“對不起,兄弟,我剛剛有點沖動,你別生氣啊。”
林海本來想說幾句,可轉(zhuǎn)念一想,對付這種人,好顏好色肯定不成,還真就得是二肥這樣的方式比較管用,于是便把身子轉(zhuǎn)過去,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二肥見林海默許,于是更來勁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王老板的受傷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下,疼得這小子汗珠子都掉下來了。
“我大哥問你話,你就老老實實的說,說不清楚,讓你那個膀子也掛起來,聽到?jīng)]?”二肥說完,轉(zhuǎn)頭問林海道:“哥,我這么說對嗎?”
林??扌Σ坏茫缓棉D(zhuǎn)過身,并不理睬二肥,只是微笑著對王老板說道:“其實,我就是挺好奇的,很小個事嘛,怎么搞成這樣呢,居然還要跑路,不至于吧?!?
王老板見無法脫身,只好換了副面孔,苦笑著說道:“二位,你們到底是誰啊,我這已經(jīng)夠焦頭爛額的了,好歹換個人欺負,別可著我一個造啊?!?
“開玩笑,明明是你把人家老婆睡了,回頭還跟人家要錢,怎么成了你挨欺負呢?”林海笑著道。
一旁的二肥聽罷,眼珠子頓時就瞪起來了。
“媽的,鬧了半天,你小子居然干這么缺德的事啊,早知道如此,二十八萬都給多了,你這種臭無賴就是欠揍!”
話音剛落,又有兩臺吉普車開到了店門口,從車上跳下來的五六個壯漢,橫著膀子進了飯店,見了二肥之后,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了聲:“二哥,事辦完了?!?
事辦完了,指得是那兩個被拘留的已經(jīng)接到了??赏趵习迓犃耍瑓s更加是一頭霧水,他偷眼打量著這幫人,心中還納悶,我靠,這東遼地面上,從來沒聽說有這么一位啊,這小子是從哪蹦出來的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