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人各懷心事,各種珍饈美味吃到嘴里,也如同嚼蠟,十多分鐘后,飯局便散了。m.
回去的路上,王心蓮有些感慨地說道:“以前你說忙,我還有些不理解,可今天才知道,你說得都是真話?!?
“是嘛!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呢?”林海問。
王心蓮幽幽地嘆了口氣:“今天飯局上這些人,個個都是心懷鬼胎的樣子,你天天和他們打交道,不光是忙的不可開交,而且還要處處提防?!?
林海輕輕嘆了口氣:“你說對了,我現(xiàn)在感覺很累,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累?!?
王心蓮皺著眉頭:“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回老爺嶺呢,大家都說,經(jīng)過這輪大開發(fā),老爺嶺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再也不是那個交通閉塞的深山老林了?!?
林海淡淡一笑:“其實,到哪里都一樣,老爺嶺不也還有個賀老六嘛!”
“賀老六的壞,跟他們不一樣啊?!蓖跣纳徴f道:“至少應(yīng)付起來要輕松些,而且,還有二肥幫呢。”
林海呵呵地笑了:“你個傻大蓮,這輩子就知道個老爺嶺?!?
王心蓮噘著嘴道:“是啊,我感覺老爺嶺就是天下最好的地方了,咱們國家的首都都應(yīng)該搬過來。”
林海無語,只是在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
一路無話,回家之后,兩人洗洗涮涮,然后便上床休息了,王心蓮還跟往常一樣,緊緊地依偎在林海的身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可林海卻遲遲無法入眠,在火炬大廈看到的那一切始終在眼前晃悠,搞得他心煩意亂,睡意全無。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勉強睡去。
朦朧之間,忽然感覺有一個黑影走了進來,他大驚,想喊,卻發(fā)不出聲音,想坐起來,卻感覺渾身無力。那黑夜緩步走到床邊,借著月光,他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丁兆陽。
丁兆陽筆挺的西裝上滿是血跡,頭發(fā)略顯凌亂,站在床頭,直勾勾地盯著他,喃喃地道:“華山南路39號b座,1201房間,我送給你的禮物,你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