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今天才知道,常靜茹并不是本地人,她的身份證號碼顯示,是南方某市人,但在省城有固定居所,準確的說,她在省城有房子。
趕往看守所的路上,天就陰沉沉的,到了門口,雨便淅淅瀝瀝的下來了起來。等辦完手續(xù),雨點已經(jīng)形成了一道雨幕,看守所大門外都有了不少積水。
由于事先沒有準備,車上只有一把雨傘,從看守所出來,林海把傘遞給了常靜茹,然后和律師飛奔著上了車,坐進駕駛室,擦干了臉上的雨水,回頭一瞧,卻見常靜茹并沒有打傘,而是漫步在雨中,就這么一會的功夫,雨水已經(jīng)將她的渾身都打透了。
“合計啥呢,趕緊上車啊?!绷趾=迪萝嚧?,大聲喊道。
常靜茹卻跟沒聽見似的,非但沒有加快腳步,反而停了下來,微微仰起頭,伸開雙臂,仿佛是在擁抱那從天而降的雨水,又似乎在向陰云密布的天空傾訴什么。
林海沒再催促,而是輕輕嘆了口氣。
或許,這也是一種情緒的釋放吧,他想。
雨越下越大了,密集的雨點敲打著車棚,發(fā)出砰砰的聲音,不時還有沉悶的雷聲滾過。
常靜茹還如同一尊雕像似的佇立在大雨之中,絲毫沒有上車的意思。
林海想了想,索性開門下車,快步走了過去,從常靜茹的手中拿過雨傘,撐開之后,然后才說道:“在雨里淋著,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還是先上車吧。”
常靜茹歪著頭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沒意義,只是單純的想在雨中站一會而已?!?
“好吧,那我就陪你站著?!绷趾Uf著,將雨傘往常靜茹的頭頂挪了挪,自己幾乎完全暴露在大雨之中。
常靜茹嘆了口氣:“你又沒什么煩心事,何必陪著我淋雨呢?”
“我怕你生病?。 绷趾UJ真的道。
常靜茹似乎被這句話感動到了,喃喃的問:“干嘛這么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