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玩笑的,應(yīng)該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說實話,黃嶺像你這樣的年輕干部太少了,要是多一些的話,咱們的經(jīng)濟早就搞上去了。”孫國選說著,主動拉著林海的手,朝書房走去。
進了房間,林海將兩瓶茅臺酒遞了過去,笑著說道:“嘴上賠禮道歉太蒼白了,我知道您喜歡喝酒,所以就帶了兩瓶過來......”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孫國選打斷了:“這是干什么!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說過了,咱們是自家兄弟,不用搞社會上的那一套。”
“越是自己兄弟,越得尊重您呀,何況您還幫我姐姐討回了公道,表示下心意是應(yīng)該的呀。”林海正色說道。
“可別提那個案子,屁大點事,拖了三年沒解決,說起來都慚愧?!睂O國選連連擺手:“不行,你趕緊把酒拿走,我絕對不要?!?
一個堅持要送,一個則堅決不收,兩人推讓了幾個回合,最后,孫國選苦笑著道:“好吧,既然都拿來了,那我就收下了,不過,下不為例,以后再也不許扯這些沒用的,否則,四哥可要翻臉咯?!?
至此,這場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寒暄才算正式告一段落,二人分賓主落座,孫國選親自動手,為林海斟了一杯茶,然后非常認(rèn)真的介紹道:“這可是正宗的大紅袍啊,雖然不是來自武夷山峭壁上的那幾棵母樹,但也是核心產(chǎn)區(qū)的核心樹所產(chǎn),口感絕對一流?!?
林海是個窮人家孩子,哪里有品茶這樣的高雅習(xí)慣,雖然喝不出什么特殊的滋味,但看那茶湯顏色艷麗,入口唇齒留香,想必是上上之選,于是連聲稱贊,就跟自己真是個行家似的。
兩杯茶喝下去,林海這才試探著問道:“對了,陳思遠先生讓您轉(zhuǎn)告我什么話呀?”
孫國選微微一笑:“別急啊,還是我先問你吧,你和陳先生是怎么認(rèn)識的呀?方便透露不?”
林海猶豫了下,說道:“沒什么不方便透露的,其實,我和陳先生就是普通朋友,沒什么深交。”
這種所問非所答是標(biāo)準(zhǔn)的外交辭令,相當(dāng)于委婉的拒絕。
孫國選吃了個軟釘子,卻也不惱,還是微笑著道:“老弟啊,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林海想了想:“孫局,那您和陳先生又是怎么認(rèn)識的呢?方不方便說一說,讓我也開開眼界?”
孫國選卻很爽快:“其實,我和陳先生之前并不認(rèn)識,只是他黃嶺之前,北京的一個朋友從中牽線搭橋,這才算是.....”
“您說的北京朋友該不會是大公子吧?”林海不失時機的插了句。
孫國選一愣,驚訝的道:“你還知道大公子?”
林海卻只是神秘而矜持的笑了下,未置可否。
其實,這一切都是他早就想好的。
必須要學(xué)會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楊懷遠曾經(jīng)這樣告訴過他。而孫國選則是繞不過去的一道坎兒。面對這個驕橫張狂且老奸巨猾的家伙,老老實實、循規(guī)蹈矩肯定是不成的,必須玩點野路子,就算不能在氣勢上壓倒他,也要讓其知道,自己也是有來路的。
事實上,從進門開始,他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基本達到預(yù)想目的了。
見他笑而不語,孫國選也并沒有繼續(xù)追問,而又斟了一杯茶,這才慢條斯理的問道:“你知道,陳先生為什么突然退出了競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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