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霆行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胸間聚集的怒火升騰而上,他脾氣本來就不好,想壓都壓不住,口出惡:就這么迫不及待跟別的男人
上床兩個字,他強忍著了,到底顧及一點韓召意在場。
韓召意抱著玩具,想著能和趙霆行去住酒店,原本是興高采烈的,但是看趙霆行的樣子,他有些害怕,往韓栗身后退了小小一步,雖然有點怯怯的,也不懂他說什么,但是卻鼓足勇氣:趙霆行,你不要罵媽媽。
趙霆行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但見韓召意這樣,心里又莫名涌起一絲酸澀感,不想嚇到他,坐進車內(nèi),深呼吸了好一會兒才平靜,從駕駛車窗探出頭,不再看一眼韓栗,只對韓召意喊道:上車。
韓召意抬頭征詢媽媽的意見,韓栗:去吧。
趙霆行對她的惡惡語她已經(jīng)習慣甚至免疫了,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見他的車開遠,她才問旁邊的程少帆:怎么不進去?
他苦笑:剛被掃地出門。
韓栗:里面什么情況?
程少帆也只聽了一個大概:伊心的總店出了點事。
好好的,怎么會出事?韓栗剛問完,一個念頭閃過她腦海,心里一涼,急忙問:她做什么了?
應該是之前從你手機上看到了顧阮東的電話,前幾天可能發(fā)信息騷擾人家了。
韓栗聽完也動怒了:發(fā)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信息?萬一被他太太看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顧阮東最在意他太太。
而且還是從她手機上找的電話,太過份了。
她推門進院子,果然又傳來伊心的哭聲。
伊雯站在屋子外,見到韓栗進來,只有苦笑,很疲憊,精疲力盡的感覺。
下午在家鬧完剛出去就接到伊心總店的店經(jīng)理電話,說上邊有人來查,莫名其妙把店給封了,她跑過去處理,也處理不出個所以然,因為根本不知道是誰在搞事。
只有伊心跟失心瘋一樣,忽然笑起來,說至少讓他知道我了。伊雯反復追問之下,她才說了實話。
伊雯是真累了,她這幾年遠離京城,在森洲過得灑脫自在,也習慣了心無牽掛的日子,要不是念在父母辛苦的份上,她真不愿意管伊心的事,她是打算帶伊心去醫(yī)院,該住院治療就住院,能看出她心理出了問題。
過幾天回森洲后,我找顧阮東賠禮道歉去。伊雯也只能想到這個,求他原諒放過伊心,總店要是沒了,伊心就更完了。
韓栗點頭,嗯,需要我?guī)兔Φ碾S時跟我說。
其實她心里很清楚,以顧阮東的脾氣,真要惹到他,尤其是如果還打擾到他太太,誰求情都沒用。
兩人都沒進屋,并排坐在屋子外的臺階上各自沉默著,夜色下,能看到遠處高樓大廈的燈火,此情此景仿佛回到當年校園的那個天臺。
韓栗和伊雯嚴格算起來,并不是同學。韓栗上的是伊雯她們學校成立的一個民辦學院,這個民辦學院不在國家統(tǒng)招的范圍里,實際上,只是一個全日制的培訓機構,為各專業(yè)的自考生提供培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