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把巨大的板斧,獰笑道:“這畜生不錯,正好抓回去給老子當(dāng)坐騎!”他身后兩人也紛紛亮出武器,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是張家三兄弟!”老王頭認出了來人,心中一沉,“這下麻煩了......”他艱難地扶著身旁的樹干,對著沈強喊道:“快帶小姐走!”
沈強正要起身,卻聽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想走?沒那么容易!”張大獰笑著一步步逼近,手中的板斧閃著寒光,“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沈強扶起李語汐,動作輕柔,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語汐,你沒事吧?”他撣了撣李語汐衣裙上的塵土,語氣溫和,一改往日輕佻的作風(fēng)。
李語汐微微一愣,臉頰泛起一絲紅暈,心中對沈強的印象也悄然改變。
以往她只覺得沈強是個紈绔子弟,不務(wù)正業(yè),卻沒想到在這種危急關(guān)頭,他竟如此沉著冷靜,頗有擔(dān)當(dāng)。
老王頭與金毛蠻張的戰(zhàn)斗愈發(fā)激烈。
他雖然拼盡全力,卻依然難以抵擋蠻張狂暴的攻擊。
蠻張的每一次沖撞都如同山崩地裂,老王頭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衣衫。
他咬緊牙關(guān),再次凝聚神力,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神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
“快走!別管我!”他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絕望。
沈強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
他拉起李語汐的手,說道:“語汐,我們走!”李語汐回頭看了一眼仍在苦戰(zhàn)的老王頭,眼中充滿了擔(dān)憂和不舍。
沈強握緊她的手,堅定地說道:“相信王叔!我們先離開這里,才能找到幫手!”兩人轉(zhuǎn)身朝著密林深處跑去,張家三兄弟獰笑著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想跑?把值錢的東西留下!”張大揮舞著板斧,語氣兇狠。
李語汐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抓緊了沈強的衣袖。
“沈公子......”
李語汐杏眼圓睜,驚恐地望著步步逼近的張家三兄弟,又回頭看了看與金毛蠻張殊死搏斗的老王頭,心中焦急萬分。
她緊緊抓住沈強的衣袖,語氣顫抖:“沈公子,求你......救救王叔!”
沈強此刻進退兩難。
他并非貪生怕死之輩,但以他目前的實力,對上張家三兄弟勝算渺茫。
更何況,還要保護李語汐的安全。
老王頭被蠻張一角頂飛,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他掙扎著起身,嘶聲力竭地喊道:“小姐,快走!別管老朽!快走?。 彼钪獜埣胰值艿膬礆?,若是落到他們手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沈強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一把拉住李語汐的手,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語汐,別怕!我有辦法!這金毛蠻張乃是上古異獸的后裔,對一種叫做‘地心火蓮’的奇珍異寶極為敏感。我身上恰好有一株,只要我們找到一處隱蔽的山洞,將地心火蓮點燃,就能吸引蠻張的注意,從而脫身!”
他不由分說地拽著李語汐,轉(zhuǎn)身朝著密林深處狂奔而去。
張家三兄弟見狀,獰笑著追了上去,“想跑?沒那么容易!小娘子,乖乖跟我們回去做壓寨夫人吧!”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緊追不舍。
李語汐被沈強拉著,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她從未聽說過什么“地心火蓮”,更不知道沈強所說的是真是假。
但她此刻只能選擇相信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平日里看似輕浮的紈绔子弟身上。
跑出一段距離后,李語汐猛地掙脫沈強的手,彎腰扶著膝蓋劇烈地喘息起來。
“沈公子…我…我跑不動了......”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俏臉漲得通紅,胸口劇烈起伏。
就在這時,三道黑影從茂密的樹叢中竄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三人皆蒙著面,只露出一雙雙精光四射的眼睛。
為首一人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鋼刀,語氣故作兇狠地吼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識相的,趕緊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李語汐猛然抬頭,借著林間斑駁的光線,一眼就認出了這三個“強盜”。
她杏眼圓睜,難以置信地指著為首那人,脫口而出道:“張…張大?你們…你們怎么…”
張大原本兇神惡煞的表情瞬間凝固,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黑布,尷尬地干咳了兩聲。
張二和張三也愣住了,氣氛一時之間變得異常詭異。
張大惱羞成怒地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布,瞪著李語汐,咬牙切齒地說道:“李…李小姐?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他狠狠地剜了張二和張三一眼,低聲罵道:“你們兩個蠢貨!連李小姐都認不出來!”
張二一臉委屈地小聲辯解道:“大哥,這…這也不能怪我們??!誰知道李小姐會跑到這深山老林里來…”
“閉嘴!”張大怒吼一聲,轉(zhuǎn)頭看向李語汐,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李…李小姐,這…這都是誤會,誤會…”他狠狠地瞪了張三一眼,低聲呵斥道:“你小子!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道歉…”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