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頭硬著頭皮在心底罵罵咧咧:奪你老母的所愛!
周提轄聽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教頭竟然趁他不在,難為趙馳風(fēng)!若是讓蕭太師知曉此事,那還得了?
教頭正要拒絕,周提轄沉聲道:“就這匹,莫要浪費工夫!”
教頭心不甘情不愿地牽著馬兒,又接過趙馳風(fēng)遞過去的弓和箭。
想到趙馳風(fēng)之前安然無恙地將馬兒騎到周提轄跟前,教頭不禁心存僥幸:許是弄錯了?這匹馬不是動過手腳的那一匹?
他猶猶豫豫地上了馬背,等策馬跑起來,臉上的血色才倏地退了個干凈。
不過等他想下馬已經(jīng)來不及,他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座下馬兒已經(jīng)煩躁地將他甩飛出去......
蕭峙和晚棠一路順風(fēng)順水地抵達承州,還未下船,遠遠便看到碼頭上已經(jīng)熙熙攘攘站了一群。
秦家人都笑盈盈地舉目相迎,老百姓們被攔在外面瞧熱鬧。
待船靠岸停穩(wěn),秦知州率先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見禮:“承州知州秦仲安見過蕭太師!”
他恨不得把蕭峙那一長串殊榮挨個報一遍!
當(dāng)今天子之太師,金吾衛(wèi)指揮使,昔日外敵聞風(fēng)喪膽的殺神,年紀輕輕的武安侯!
蕭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二伯父不必多禮,我今日乃秦家女婿,陪夫人回門的?!?
他說著又朝眾人虛扶一把,便轉(zhuǎn)身又折回船板,親手扶晚棠下船。
秦家除了魏老夫人,誰都不知晚棠懷有身孕,所以看在眾人眼里,只當(dāng)他們夫妻琴瑟和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