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大黑狗晦氣道:
“我那死主人,他拍拍屁股跑路倒是輕松,我為了找他,快累成死狗了!”
“當(dāng)然,我這趟也沒白來?!?
它轉(zhuǎn)過身,望向圣境陣法里的兇獸,三只狗眼同時迸射出了精光:
“白撿一頭三災(zāi)境的太古兇獸尸體,嘿嘿,天上掉餡兒餅??!”
“此獸可是當(dāng)年大乾神國國君的坐騎,每一頭都價值不可估量,發(fā)財(cái)了,發(fā)財(cái)了!”
它搓著狗爪子來到陣法前,略一打量才露出訝然之色。
“居然是大乾神國皇室的獨(dú)有圣境陣法?!?
“這些黑暗生靈有點(diǎn)說法呀,騎的是大乾神國皇室的坐騎,用的是大乾神國皇室陣法,真是奇了怪。”
“不管了,先把坐騎尸體弄到手再說?!?
它伸出狗爪子拍了拍陣法,嘿嘿一笑:“這陣法可擋不住我?!?
但見它眉心的金色大狗眼釋放出金色的光芒,掃視著整個陣法。
很快,金色狗眼的視線中,就找到了陣法的一處破綻。
那是一條以上等神木鑄造的陣法一角,因?yàn)樯盥竦叵绿玫木壒?,神木出現(xiàn)了破損。
大黑狗跑過去,刨開陣基,一口叼住神木將其扯了出來。
失去一角,陣法立刻變得紊亂起來,一陣光芒閃爍后就徐徐熄滅。
但也就在此時。
看似已經(jīng)死掉的太古兇獸,忽然睜開血紅色的眼珠。
一雙蘊(yùn)含著滔天怨恨的血目,死死瞪著大黑狗,然后兩腿一蹬撲了過來。
原來,它真的是在裝死。
想等江凡大意接近,再用最后的力量帶著江凡一起上路。
誰知,那狡猾的小子根本不上當(dāng)。
它正怨恨呢,這頭不知死活的大黑狗跑來撿尸!
那就帶著這只大黑狗陪葬好了!
只是,它甫一跳起,大黑狗就有所防備般,脖子上的狗項(xiàng)圈上,一顆紫色的鈴鐺光芒一閃。
一根金燦燦的大鐵棒被它兩只狗爪子接住,朝著撲來的兇獸就是一敲。
砰——
一聲悶響,兇獸的龍形頭顱就被敲裂開,腦漿都迸濺了出來。
兇獸連慘哼都沒有,就兩眼一翻,當(dāng)場被敲死。
大黑狗甩了甩金色大鐵棒上的腦漿,嘿嘿一笑:“你要是三災(zāi)境,我還怕你。”
“都只剩下半條命了,還想裝死坑人?”
它這才打量起兇獸來,望著它皮開肉綻的身體,以及那被腐蝕得可怖的靈魂。
不由微微咂舌。
“說起來,那小子也真有點(diǎn)本事啊?!?
“居然能毫發(fā)無傷的弄死這玩意,我都未必做得到呢。”
“不過,他就是糊涂了點(diǎn),這么大的寶貝放在這里不管?!?
“真以為圣境陣法護(hù)著,就沒人能奈何?”
“嘿嘿,狗爺我給他好好上一課!”
畢,張嘴一吸,兇獸的尸體就攝入了一顆橙色的鈴鐺。
然后又將金色大鐵棒丟回紫色鈴鐺。
“聽那小子剛才的意思,似乎別的地方還有大乾神國的坐騎?!?
“那我就跟在他后面撿便宜好了,讓他知道什么叫社會險惡,嘿嘿嘿嘿……”
隨后就向著江凡離去的方向消失而去。
另一座王庭前。
江凡注視著王庭,回想上一次的驚險,不由心有余悸。
“還有七只,我不可能每一次都這么好運(yùn)撿回命吧?”
“要是能讓它們不那么快醒過來,我就能安全逃走。”
可,用什么讓對方沉睡呢?
江凡可沒什么類似的法寶……
“等等!”他忽然想起什么,在空間儲物器里翻找了一會,才終于找出一卷涼席。
赫然是佛陀禪室里搜刮到的涼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