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張家都沉浸在突然暴富的喜悅里面時,只有劉惠芳急巴巴的詢問起買罐子的人長啥樣。
在得知對方說話腔調(diào)怪異,打扮也很另類,到身高,體型等各方面,都和原生張耀陽很相似。
劉惠芳聽到這里后,就是心事重重的坐在那里,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直到一旁的小妹張安欣察覺不對,這才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大聲的道:“媽,咱家有錢了,你咋還愁眉苦臉的吶?!?
“你就放寬心吧,那人是絕對不會把錢要回去的,他可沒這么大的臉。”
“你吶,以后就別再起早貪黑的忙碌啦,咱們一家人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
她的貼心,歷來是最惹劉惠芳欣慰的了,但這一次,卻沒法將劉惠芳哄出笑臉。
她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直到臨睡前,張永壽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孩他媽,你這是咋滴啦?這個錢來路很正,咱們的孩子也挺爭氣的,大過節(jié)的,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
劉惠芳猶豫了一晚上后,還是對其開了口。
這件事情,在她心里憋了很久,再不說出來,她怕自己憋出毛病來。
“孩他爸,我大概猜測了一下,給咱們送錢的這個年輕同志,很有可能就是給咱們倆送兩頭牛的。”
“對方真是太舍得了,這可不是啥一塊錢兩塊錢的事兒,這是一萬塊錢啊,他怎么能……為咱們家,非親非故的,付出這么多,真的……”
劉惠芳不知道咋描述這種復(fù)雜的事,她一度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個最大的猜測,她沒法說出來。
她怕別人覺得她出現(xiàn)幻覺,甚至是將她當做一個精神病人對待。
張永壽看見她不安,仿徨無助的樣子,也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很認真的道:“你這也只是個猜測而已,咋可能這么巧,會是送牛的人?!?
“放寬心吧,只要這兩個人,對咱們家沒有什么壞心,咱們都記著他們的好便是了?!?
劉惠芳還是一副固執(zhí)的姿態(tài):“不不不,我的直覺不會錯的,沒有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我決定了,以后趕集,我也要跟著去,說不定還有機會,再見到他,到時候,定能能讓你相信我的話?!?
雖然是這般說,她的心里還是沒有底,萬一,萬一這個人,和自己的兒子張耀陽有淵源,她該怎么辦?
孩子是她自己親生的,她是看著他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并且用剪刀剪掉的肚臍帶。
她無比確定,自己懷的就只有單一的胎兒,不可能有雙胞胎的機會。
但為什么那么像?
這個問題折磨了她很久,讓她幾乎失眠多夢,難以入睡。
張永壽不知道該咋安慰這個陪了自己一輩子的女人,除了將對方緊緊的摟著,讓對方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一切都不要慌,他們張家的好日子,即將要開始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外面狂風暴雨突然響起,將這方天地籠罩在朦朧之中。
此時的正主張耀陽,正頂風冒雨的騎著摩托,出現(xiàn)在一條山道上。
誰也沒有想到,這暴風雨說來就來,將他的車子都快吹飛了,就算加大油門,愣是無法前進,只能看著車子一步步向著路邊滑過去。
還好,他的運氣不錯,路邊不是懸崖,不至于摔下去來個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