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個屁!你這廢物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現(xiàn)在倒好,狗還咬主人了?!”
牧盛遲遲回家,岳母趙琳本來就餓著肚子,心中不爽,再加上江婉一副淚水漣漣的樣子,正好有火沒地方發(fā)呢,牧盛不過是個窩囊廢,怎么罵都不會還口。
“你看看人家女婿,各個買豪車別墅,公司老總,而我現(xiàn)在還和你住在這個破小區(qū)里,你連工資都是靠江婉給你發(fā)的!”
“你說,你有什么用!”
嘭!
趙琳越罵越氣,猛地將桌上茶杯朝牧盛扔過去,牧盛微微側(cè)頭,玻璃杯立即在墻壁上炸個粉碎。
“躲個屁啊躲,給老娘撿起來!”岳林指著牧盛破口大罵。
牧盛沒有多說,蹲下身,一點一點將玻璃碎片握在手心。
陡然間,他拳頭猛地攥緊,殷紅鮮血瞬間從指縫滲透,可他抬頭,看了眼江婉依舊發(fā)紅的眼眶,心中憋屈,卻又無可奈何。
岳母趙琳說的不錯。
他入贅到江家,受盡羞辱,和作為他妻子的江婉,又如何不是?
否則,也不可能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偷偷哭泣吧。
他對江婉,也感到愧疚!
“廢物,就算被罵了也是這幅窩囊樣,兩個月,距離那個死人的遺囑只有兩個月了,等時間一到,你們就離婚,否則我們江家,永遠(yuǎn)都得過這種苦日子!”
“原來……只剩下兩個月了?!蹦潦⒁徽挥舌止?。
江正直死前,為了避免家里人看不起牧盛而離婚,故立下遺囑,他存在銀行里的所有存款,必須在牧盛與江婉結(jié)婚三年后才能拿到,如今距離三年,只剩下了兩個月。
“你這廢物,嘀咕什么呢!”
“媽,別說了,剛剛不是牧盛干的?!?
或許是趙琳罵得太難聽了,江婉在這時候忍不住說道。
“不管是不是他干的,這種窩囊廢,必須滾出我們家!”
牧盛走回房間,還能聽到門外趙琳的叱罵,坐在床上,將染著鮮血的玻璃碎片扔入紙簍,長嘆口氣。
“來江家三年,我護(hù)了江家三年,江叔……我欠你的命,已經(jīng)還了……”
他曾經(jīng)是兵王。
龍組的神!
為了江正直要求,在家中擔(dān)任入贅女婿,三年如一日。
“足夠了!”
牧盛雙眸一睜,將胸中怒氣,緩緩壓下。
晚飯她們自然沒喊上牧盛,岳母趙琳還在吃過之后,通通把飯菜倒入了垃圾桶,防止牧盛肚子餓了出門偷吃。
這種窩囊廢,趙琳巴不得他餓死才好。
轟轟轟——
樓下車子啟動,靚麗的保時捷沖出夜色,帶著一陣尾光。
牧盛站在屋子窗口,能清楚看到江婉臉上決絕,牙齒微咬,似乎在趕赴戰(zhàn)場。
“發(fā)生什么了?”
牧盛目光閃過一絲疑慮。
他想起晚飯前,江婉在房中暗中哭泣的模樣,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距離離開江家只有兩個月時間,他最不想在這兩個月里,出什么意外。
“喂,我是牧盛,你們不是想讓我回去嗎……”
牧盛忽然撥打出了電話,“我要在三分鐘之內(nèi),知道江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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