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玹!”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凌麒央心里當下安定下來。
“麒央?!本x玹趕緊將人摟過來,用隨身的匕首割斷了綁手凌麒央手腳的繩子,又仔仔細細地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受傷,才安了心,問道:“沒事吧?”
凌麒央搖搖頭,緊緊抓住君離玹的手,雖然分開的時間并不長,但凌麒央?yún)s生出一種相隔數(shù)年的感覺。
確定凌麒央沒事,君離玹才怒不可遏地看向被他一腳踢開的罪魁禍首,“你們是什么人,膽敢挾持本王的王妃?!”
此時,單文柯的護衛(wèi)已經(jīng)層層擋在了自家主子身前,以防君離玹一怒,大開殺戒。
“麟王爺息怒?!眴挝目略诤竺婀笆终f道:“在下單文柯,是熾澤國的頊懷王。這次將麟王妃帶來,實在也是迫不得已。沒想到麟王爺這么快就找來了,這樣也好,免得我還要想辦法說服麟王妃了?!?
“不得已就可以隨意將本王的王妃綁來?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看在本王愛妃沒有受傷的份上,本王可以饒你不死。但你剛剛越距的行為,本王不得不追究?!本x玹冷聲道。喂水這種事,從凌麒央嫁給他那天起,就只有他一個人可以這么做。
“天大的誤會,素聞麟王妃頗通醫(yī)術,我也是怕放開他,他突然用毒,反倒毀了我原本的好意?!眴挝目聸]想到自己屈尊遞水,竟然惹怒了君離玹,他原也是好心,不想?yún)s被誤會至此。
“你是說本王的王妃是會暗算你的小人?”君離玹挑眉。
“不是不是?!眴挝目逻B忙搖手,心道:這個君離玹比想像的還難對付,而且對于他王妃的事,簡直說一句疑慮都能被曲解成惡。
凌麒央輕輕拉了一下君離玹的手,讓他冷靜一些,才悄悄在他耳邊低聲道:“他說想與你合作?!?
君離玹眉頭一皺,想起凌爹爹錦囊上的話,讓他不妨考慮一二,占據(jù)主動,好提條件。心下也冷靜不少,開口道:“你抓本王的王妃來,究竟所為何事?”
“明人不說暗話,我也就直接說了。我想與麟王合作,除去我十哥,當今熾澤皇帝,取而代之。”單文柯簡單明了地說道。
君離玹挑眼打量著他,他雖沒見過熾澤帝,不能做比較,但就單看單文柯來說,倒也有幾分帝王之相,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有些雅量,不似一般皇家子弟高傲不遜。就連君離玹從來到現(xiàn)在,一個敬稱都沒用,單文柯都沒有半分不滿,自己也用“我”做自稱,而不是“本王”。
“本王為何要與你合作?這件事上我們占不到任何便宜,幫你除去熾澤帝,你做皇帝,熾澤也與大鄴半分關系都沒有。而我們出人出力,不過是幫著攸國奪回原有的城池,最后還為你做了嫁衣裳。你想得也未免太好了?!本x玹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自然明白不能讓麟王爺白白幫我,不如這樣,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細談如何?”這件事絕對不能口頭協(xié)議,一來君離玹根本不會覺得他是有誠意合作的,二來,他也得為自己掌權后的形勢做打算。
君離玹想了想,說道:“去軍營吧。現(xiàn)在他們都忙著,沒人會在意有沒有人進我的軍帳?!?
“也好?!眴挝目曼c了頭,在確定君離玹不會氣得砍他之后,他倒也不介意去軍營議事。
下山的途中,凌麒央低聲問道:“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孤曜前輩在你身上試了一種藥,然后用一個小甲蟲找來的。”說到這兒,君離玹突然想起來,孤曜與他一同來的,卻沒有現(xiàn)身。
見他四下觀望,凌麒央不解地問道:“怎么了?”
“孤曜前輩與我同來的,只是一直沒露面,不知現(xiàn)在人在何處……”他光顧著凌麒央了,把孤曜隨之而來的事給忘了……
凌麒央失笑,“師父怕是早回城了?!彼麕煾笌腿讼騺磉@樣,忙幫上了,接下來的事便不管了。
君離玹點點頭,別是把孤曜一個人丟在山里就好。
回到奉州城,一直等在城門口的茗禮立刻跑過來,看到凌麒央就要跪,眼睛紅得像個兔子。凌麒央一把扶住他,知道這個孩子內(nèi)疚,安撫道:“不關你的事,這只是個意外。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嗎?”
茗禮抹抹眼睛,說道:“若茗禮早點趕回去就好了?!?
凌麒央笑了,“他們要綁我,自然是要趁你不在的時候,不然哪能得手?”
“王妃,是誰綁您的?小的一定去揍他們?!避Y捏了捏拳頭,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
凌麒央也不希望茗禮與單文柯起沖突,好歹對方是客,便解圍道:“王爺已經(jīng)教訓過了,我還沒聽午飯,想來王爺和師父也沒吃,你去拿點吃的吧。順便自己也吃飽了,別餓著,”
茗禮吸了吸鼻子,說道:“小的立刻就去,軍帳已經(jīng)扎好,王爺和王妃先去休息吧?!?
君離玹點點頭,“去吧?!?
“嗯。”茗禮應了一聲,又看了看君離玹身后臉上似笑非笑的單文柯,轉(zhuǎn)身跑開了。
剛送走茗禮,聽到消息的凌鴻之也趕了過來,在發(fā)現(xiàn)自家弟弟沒事后,才松了口氣。問道:“可有受傷?”
“沒有,勞大哥掛心了?!绷梓柩胛⑽⑿χ?,隨后又問道:“看到師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