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昏暗的月色之下,王大隊的飛刀神技,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酷炫。
畢竟這是一次襲擊行動,不是一次專業(yè)表演。
鞠浩,王為,周乾三人貼地而行,無聲無息地向崗哨靠攏。
這個哨位其實也是個木制吊腳樓,離地高度大約在四米左右,敞開式的,哨位中兩個守衛(wèi),各自靠在一角的柱子上睡覺。
實話說,王為并不是很理解,為什么沙旺會在一片菜園子外邊安排個哨卡,從整個基地的戒備情況來看,只能說相當?shù)臉I(yè)余。
這倒是很符合新月灣這幫毒販的水準,他們的主要職業(yè)是販毒,而不是專業(yè)匪徒。
像素猜那樣受過正規(guī)軍事訓練,正兒八經(jīng)當過甘陀王國政府軍中級軍官的老大,到底只是極少數(shù)。
沙旺就是個文盲!也許他是這么覺得的吧,既然這里有一個門,就應該安排一個哨位,安排兩個人執(zhí)勤。
至于效果如何,他并不在乎。
老大都不把這個東側門當回事,下邊的小嘍羅就更加不會認真對待了。
半夜三更的,正是最好睡的時候,誰還能傻乎乎的盯著一片莫名其妙的菜園子看個不休啊?
難道還想從菜園子里鉆出一個美女來?
好好睡覺才是道理。
片刻后,三人運動到了哨位不遠處,鞠浩停下來,向王為打了個手勢,低聲說道:“這邊這個,歸你,遠一點的那個,歸我!”
其實,如果王為是特戰(zhàn)隊隊員,鞠浩就不必開口說話了,打個手勢,隊友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這也是他們平時訓練的內(nèi)容之一。
“明白!”
王為笑了笑,輕輕點頭,手腕一翻,寒光在月色下倏忽一閃,一柄飛刀出現(xiàn)在手中。
還是那種看上去像是水果刀的折疊刀。
王為隨身攜帶的這幾把刀子,是“二合一”的,既可以握在手里貼身近戰(zhàn),又能當飛刀使。
不過貼身近戰(zhàn)的時候,這刀子顯得特別袖珍,但是用來做飛刀,卻足夠沉重。
也要這種比較沉重刀子,才能保證二十米內(nèi),“例無虛發(fā)”。
刀子太輕,飛行軌跡就會不穩(wěn)定,準確度無法保證。
見到王為這把刀,鞠浩微微頷首,隨即端起了手里烏黑的狙擊弩,向稍遠處那個靠著柱子睡覺的匪徒瞄準。
“嗡休——”破空之聲響起,月色下黑影一閃,就看不見了。
軍用制式鋼弩的力道之強勁,絕對出人意料之外。
五十米內(nèi),狙擊弩的殺傷力遠在普通的自衛(wèi)手槍之上。
然而,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那個靠著柱子睡覺的匪徒繼續(xù)靠著柱子,一動不動,連姿勢都沒有任何改變。
但生命,已經(jīng)在瞬間離開了他的軀體。
你必須要靠近去才能看清楚,他的脖頸間釘著一支弩箭,光潔的箭桿幾乎全部射入了進去,將他整個人牢牢釘在木制柱子上,就好像一個掛鉤,把他的尸體掛在那里了。
與此同時,寒光一閃,王為手里的飛刀脫手飛出,速度當然趕不上鋼弩射出的弩箭,然而造成的結果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qū)別。
飛刀在月色下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準確無誤地射入了另一個匪徒的脖子。
不過無論如何,飛刀的力度是沒辦法和弩箭相比的,所以也就不可能將這個匪徒整個掛在柱子上。
他捂著脖子,慢慢軟倒在地。
遠遠看去,就好像躺在哨卡里睡覺。
事實上,王為相信,基地里沒有任何人會關注哨卡這邊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們關注的重點,根本就不在這邊,而是在正門那里。
確認干掉了兩個哨卡匪徒之后,陳珍斌打了個手勢,特戰(zhàn)小隊開始向東側門移動。
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動。
一切順利。
鞠浩,王為,周乾三人小組,繼續(xù)前進,到了東側門外。
這是一個很小的門,大約只容兩人并肩進出。
靠近一看,房門竟然是虛掩的。
既然門外有哨位,并且還有兩個人把守,那這扇門就沒必要上鎖。
再說了,這種破破爛爛的木門,上不上鎖有什么區(qū)別嗎?
真有人攻進來,還能指望這道木門御敵于外?
十二個人全部安全抵達東側門外,躲在了一個安全的死角,在這里,不用擔心被寨子內(nèi)的人發(fā)現(xiàn)。
在這里,陳珍斌再次和鞠浩碰了一下頭。
“時間差不多了,那邊應該已經(jīng)交上火了,馬上就要天亮,開始行動吧。”
陳珍斌看了一下手表,低聲說道。
“好!”
鞠浩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