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這里,這仗總是要打的,難道就這么回去?”
晏子清也算是個老兵了,邊境省份武警部隊的現(xiàn)役軍官,訓練一直很嚴格,實戰(zhàn)也經(jīng)歷過幾回,但一般都是在邊境線上打擊武裝販毒團伙,戰(zhàn)斗的強度和烈度,都比較低。
說白了,那些武裝販毒團伙也不可能真的是職業(yè)軍隊的對手。
出境執(zhí)行任務,并且是深入敵人的巢穴,實行特種作戰(zhàn),以少打多,老實說,晏子清也是頭一回。
這讓他很興奮,徹底激起了滿腔的血性和斗志。
特么的,要打就打這樣的仗,打個過癮!對手太弱,打起來有什么意思?
下邊這個鳥基地,里面是有五十個匪徒也好,有一百個匪徒也好,有什么區(qū)別嗎?
照打不誤!“說得是,要打就打個過癮!”
寧蒙也笑了,興奮得很。
就在這時候,原本一直靜悄悄的基地,忽然有了變化。
最開始的變化,就是在北邊那棟靠石壁而建的房子里發(fā)生的,那是沙旺的“宅邸”。
先是亮起燈光,隨即,房門打開,一個人沖出來,舉起手槍,朝著天空“砰砰”就是兩槍。
這突如其來的槍聲,把安靜潛伏在東側門外的特戰(zhàn)小隊都嚇了一跳,頓時就紛紛起身,單膝跪地,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同樣被嚇了一大跳的,自然還是基地那些睡得很熟的匪徒們。
大約幾秒鐘后,整個基地警笛聲嗚嗚響起。
沙旺在他的基地里裝了報警裝置。
聲音還很凄厲,靜夜中可以傳出去很遠。
接下來,整個基地就像往熾熱的油鍋里倒了一勺水,立馬沸騰起來,燈光亂糟糟地亮起,木板平房的房門紛紛被推開,一大群赤身裸體,只穿著褲衩的匪徒亂哄哄地沖了出來,手里拿著槍,不住東張西望,嘴里大喊大叫。
不過叫的都是本地土話,大家伙都聽不懂。
但想來,不外乎是“什么事”“特么的誰開槍”之類的話。
這時候,沙旺屋子外的燈亮了起來,居高臨下,瞬間將面前一大片地方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雪白的光柱照射在門外那個男子身上,渾身上下都批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
毫無疑問,這個人應該就是匪首沙旺了。
換做別人,也不敢這么囂張這么僭越啊,會被干的!“砰砰”!沙旺又是朝天兩槍。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掃了過去,亂糟糟的場面,也漸漸安靜下來。
一直潛伏在東側門外的陳珍斌等人都暗暗舒了口氣。
很好,這說明,他們的行動到目前為止,都是成功的,很隱秘,沙旺絕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
否則的話,這個家伙絕不會這么大搖大擺地站在門外,讓碘鎢燈照射著自己,成為一個那么耀眼的活靶子。
同時,也說明,沙坤確實按照預定的計劃,在洛江鎮(zhèn)那邊發(fā)動了進攻。
要不然,沙旺也不會半夜里發(fā)神經(jīng)。
此刻,晏子清已經(jīng)丟掉了嘴里的半截香煙,整個人趴下來,趴在狙擊步槍的后邊,借助這個難得的機會,迅速調整瞄準器,將沙旺的上半身納入到了鏡頭之中,十字準星牢牢地鎖定了沙旺那“光芒四射”的大腦袋瓜。
“特么的,活靶子啊……”晏子清嘴里輕輕念叨了一聲。
可惜,上級規(guī)定的任務很明確,是要活捉沙旺。
不然,就現(xiàn)在,給他一槍,晏子清就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他那顆腦袋上爆出一個大大的血洞,將他腦袋像個爛西瓜似的轟掉半邊。
一槍就夠了!真特么的可惜啊。
作為一個王牌狙擊手,晏子清真的需要很大的定力才能說服自己,不扣下扳機。
簡直太誘惑了!晏子清的右手食指,已經(jīng)牢牢搭在狙擊步槍的扳機上……而寧蒙,則將迫擊炮的炮彈箱打開了,六零迫擊炮土黃色的炮彈,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透出死亡的氣息。
然后開始校準射擊諸元。
作為晏子清的助手,他原本應該在旁邊幫著計算各種射擊數(shù)據(jù),但現(xiàn)在不需要。
距離不遠。
從他們現(xiàn)在的潛伏地點到下邊基地,直線距離還不到兩百米,這樣近的距離,風速對彈丸飛行的軌跡,幾乎不會產(chǎn)生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晏子清那樣經(jīng)驗豐富的王牌狙擊手,完全不需要他協(xié)助,絕對可以一槍一個,百發(fā)百中。
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寧蒙只要管好那門迫擊炮就行。
等八發(fā)炮彈打光,寧蒙自己,也可以充當狙擊手。
他攜帶的,也是狙擊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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