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就是這種人。
下午兩點鐘出發(fā),晚上十一點多,在再次翻過一座山峰之后,總算見到了山腳下閃耀著的點點燈光,通遠縣城終于進入了大家的視線。
“王為,你以前來過通遠?”
一直默不作聲,在閉目養(yǎng)神的白嬌嬌忽然問道。
在車上迷糊了一路,白嬌嬌漸漸養(yǎng)足了精神,這會兩眼光彩熠熠,像個夜貓子似的來勁了。
一路上,就沒見王為問過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匕阎较虮P,一步都沒走錯,開路先鋒做得非常的合格。
王為笑道:“我在警校讀書的時候,有一年暑假去通遠玩過……”這
個理由相當?shù)臓繌姟?
去通遠旅游過一次,不代表著就能熟記道路。多數(shù)游客,這么長途跋涉,只怕早就在車上睡著了吧?誰會刻意去看路?
看了也記不??!
不過白嬌嬌沒有再問。深
究下去,王為盡可以回答她,我記憶力就是好,咋地了?根
據(jù)白嬌嬌對王為的了解,此人就是這種尿性。其
實通遠縣城對王為來說,還真談不上太陌生,在另一個時空,身為重案大隊隊員,王為不止一次開車來過通遠辦案。
通遠自來就不消停,隔一段時間就會爆出個大案子,給重案大隊的警察們找點事干。實
話說,王為和那幫重案大隊的隊友們,最煩的就是去通遠這樣的邊境縣辦案,很多案子辦著辦著就辦不下去了。
不為別的,就為那道蜿蜒曲折的邊境線。
你查了半天,最后發(fā)現(xiàn),疑犯不是本國人,或者雖然是國人,卻早就跑到鄰國去了。
這道無形的界線,徹底切斷了邊城警察的視覺,觸覺和其他器官,只能眼睜睜瞅著邊境線的那一邊,一籌莫展。
當然,王為他們也不止一次越境辦案,甚至越境抓人。
總不能徹底的放縱那些罪犯,讓他們那么逍遙自在。
只不過,越境行動有太多的限制,行動起來縛手縛腳,太不爽快了,有時候真的憋得厲害。尤其王為這種狗脾氣,好幾次都差點在境外違反紀律。真
要那樣,可就不止一個小小的警告處分了。
而根據(jù)王為回憶起來的“雙十一搶劫殺人案”案情,這又是一個犯罪團伙越境作案,好幾個疑犯都經(jīng)常在國境線兩邊跑來跑去,躲避兩國警察的追捕。
這些家伙作案做習慣了,可不見得在咱們這邊兇狠殘忍,殺人不眨眼,一過了國界線就變得溫良恭儉讓。事實上,這些慣犯在國境兩邊都犯案累累。就
是比較難抓。
半個小時后,午夜十二點左右,三臺警車終于開進了通遠縣城?!?
局長,去哪里?”
王為終于扭頭問道。
“去他們縣局?!?
王為點點頭,一轉方向盤,車子徑直向通遠縣公安局駛去?,F(xiàn)
階段,通遠縣公安局還在老址辦公,“藏在”縣委大院后邊一條不大的巷子里,沒去過的人,還真找不到,尤其是大晚上,就更難找了。王
為依舊沒開口問路,直接把車隊領進了通遠縣公安局大院里。單
從外表看,縣公安局大院顯得相當陳舊。開
進院子后,就更加顯得陳舊。
還是六十年代的老建筑,哪怕打理得再精心再仔細,也不可避免會露出頹勢。雖然說,改革開放之后,通遠縣開放了邊境貿(mào)易,經(jīng)濟取得了長足的發(fā)展,和東南沿海地區(qū)比較起來,還是差得遠。
正應了一句古話——麻袋上繡花,底子太差!
財政窘迫,公安局就只能在這種破舊的老院子里窩著,一時半會搬不走。
已經(jīng)過了午夜,此刻的公安局,依舊燈火通明,依稀可見好幾間辦公室里都是人頭濟濟。發(fā)生了這樣的大案子,公安局注定要經(jīng)歷好幾個無眠之夜。三
臺警車在大院里一停穩(wěn),就有人從辦公室跑出來。
都穿著警服,顯然是通遠縣局的同志們。
畢竟是業(yè)務單位,沒有太多迎來送往的繁文縟節(jié)。要是其他單位,市局主管領導下來“視察”,縣里肯定要安排專人在縣城入口處迎接,甚至迎出城外去都有可能。哪
像現(xiàn)在這樣,車隊直接進了公安局大院,這邊才終于有了點反應。
當然這個情況也和普通的工作檢查不同,這是發(fā)生了搶劫殺人的大案,大家的神經(jīng)都高度緊張,全副心思用在案情上。要是縣局還在搞迎來送往那一套,別人不說,單單洪峰那一關,他們就過不去。老
頭子指定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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