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是會累,凌霄倒是沒有覺得特別受不了的,聽褚奕峰這么說也就躺了下來,褚奕峰取了藥油倒在手心搓熱了,褪下凌霄的里衣,順著凌霄肩膀往下按揉起來,褚奕峰手勁適中,凌霄只覺得一陣酸痛后僵硬的肌肉松泛開,不多時就舒服了很多,凌霄輕笑:“這手功夫倒是不錯,跟誰學(xué)的?”
“呵呵……以前在軍中的時候我累了舅舅就是這么給我揉的,次數(shù)多了自然就記住了,我手勁兒大,你要是疼了就說。”褚奕峰頓了下,“怎么不說話了?”
凌霄輕笑,稍微抬起些上身來,揉了下褚奕峰的頭:“今后你累了只讓我來就好,不用別人?!?
褚奕峰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臉紅了下,笑道:“那時候我才十歲……當(dāng)不得數(shù)?!绷柘鲚p笑,起身拿過里衣來披上,一笑:“逗你的,成了,咱們早點(diǎn)睡?!闭f著往里靠了些讓褚奕峰上塌,褚奕峰靠著凌霄躺下了,倚著凌霄的肩膀?qū)ち藗€舒服的位置,凌霄側(cè)過頭輕吻褚奕峰的唇,褚奕峰一笑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了。
兩日后褚奕峰已在壩子嶺將防御公事做好,褚奕峰只派了五千精兵駐守在壩子嶺的北口上,剩下的軍士就地安營扎寨,修養(yǎng)生息。
又過了一日曹容軒的兵才趕到龍貴壩子嶺,褚奕峰和凌霄在北口防御后等了快一個時辰曹容軒才做好戰(zhàn)前動員,褚奕峰等的實(shí)在無聊,索性給幾個小將現(xiàn)場教學(xué):“這戰(zhàn)前動員最多最多只能一刻鐘,其實(shí)這個越短越好,一盞茶就罷了,說這么長時間,再大的勁兒也泄了,那叫……嗯,頭一回厲害,第二回就松懈了,第三回就徹底沒勁了……”
凌霄忍住笑,道:“那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對?!瘪肄确逡恍?,“凌相是文化人,但這戰(zhàn)前動員千萬不要讓文化人來做,兵士們多是沒有讀過書的,大字不識幾個,哪里懂得這些?剛才那邊曹大人說的那些,我就沒懂幾句,想來他的軍士們也不懂。”
褚奕峰憨憨一笑:“最重要的兩點(diǎn)曹將軍都沒做到,這就是最失敗的戰(zhàn)前動員了,記著了?”
幾個小將點(diǎn)點(diǎn)頭,凌霄忍笑忍的難受,拿過皮囊喝了幾口水,遞給褚奕峰:“渴不?”
褚奕峰點(diǎn)點(diǎn)頭,就著凌霄喝過的皮囊喝了幾口,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前面曹容軒讓人進(jìn)行攻勢了。
褚奕峰的人退守在壩子嶺之外十?dāng)?shù)丈,眾人隱蔽在灌木叢中,褚奕峰跟凌霄輕聲道:“曹容軒八成是想過了壩子嶺去直接去剿我們軍營,咱們不用現(xiàn)身,等著過來的人多了再出手就好?!?
凌霄點(diǎn)頭:“都聽你的。”
褚奕峰略想了下,道:“罷了,還是將包圍圈放大一些,咱們抓活的?!?
凌霄輕笑:“你是看上人家的三十萬大軍了吧?好,抓些軍士擴(kuò)張軍營也好?!?
是役,褚奕峰大軍幾乎無損傷,并將先鋒將軍嚴(yán)師連同一萬五千軍士一同活捉。
軍營中褚奕峰親自給嚴(yán)師松了綁,嘆道:“嚴(yán)將軍……冒犯了?!?
嚴(yán)師此時再見褚奕峰凌霄與烏戟人等自是無,北部一別后誰想到短短半年后竟是這個光景,褚奕峰拍了怕嚴(yán)師的肩膀,低聲道:“你且安心住下,我知道你家小都在城中,對外只說你寧死不降被我扣下了,先這樣吧?!?
嚴(yán)師聞愣了下,眼眶瞬間紅了,俯身就磕頭,泣道:“嚴(yán)師叩謝王爺大恩,當(dāng)日慧王點(diǎn)將時臣心里就不愿意,只是身為臣子哪里能違令?王爺……”
褚奕峰嘆了口氣將嚴(yán)師扶起來,輕聲道:“罷了,嚴(yán)將軍先去歇息吧?!?
凌霄對烏戟使了個眼色,烏戟知意,陪著嚴(yán)師回帳,順便打聽朝中現(xiàn)在的情況。
凌霄跟著褚奕峰回帳,凌霄拿了地圖來看,半晌道:“總是這樣也不是常法,他們過不來,咱們一樣過不去,從一線天過去又是找死……”
“那曹容軒必然沒有這么傻。”褚奕峰將武袍褪下,笑道,“他輸在不熟悉地形,壩子嶺這里本來就是丘陵山地少人煙的,他大概只以為那一線天不過十?dāng)?shù)丈,沒有想到竟是這么長……哈哈,今天這一仗真利索,直接收編了一萬多的兵士?!?
凌霄命人取了水來兩人沐浴,道:“那你想好了咱們怎么過去了?”
“想好了?!瘪肄确逋柘鲆黄鹋菰跓崴?,兩人耳鬢廝磨肌膚相親,不見淫|邪只有依戀,褚奕峰輕輕靠在凌霄肩膀上,低聲道:“咱們就從一線天過去,但絕不是像曹容軒這樣……我已經(jīng)派一千親兵趁著夜色去了壩子嶺,今晚他們就會將五百架弩車安置在壩子嶺高地上,明日由弩手做掩護(hù),將一線天外南方四百丈內(nèi)的敵兵盡數(shù)射死,咱們的兵就有足夠的時間和地方從一線天出來了?!?
凌霄輕笑:“你想的周全?!瘪肄确灞粺崴莸挠行袘械?,將頭杵在凌霄身上,兩人泡了不多時就出來上塌就寢,等待著明日的戰(zhàn)役。
……
“什么?”褚奕瑾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起身怒道,“大軍折損了多少?!”
風(fēng)行軍朗聲道:“稟王爺,大軍頭一日交戰(zhàn)時中了英王叛軍的埋伏,被活捉了一萬五千,并將嚴(yán)師將軍扣押,第二日兩軍正面交戰(zhàn),曹將軍奮勇殺敵,無奈叛軍狡詐,啟用弩車擋住了我軍的攻勢,我軍不敵……折損兩萬,被活捉四萬?!?
褚奕瑾只覺得頭中嗡嗡作響,什么概念?交戰(zhàn)不過兩日就被褚奕峰削去了近八萬的軍士……褚奕瑾手上青筋暴起,恨不得自己上陣,左丞嘆了一口氣,正要說什么時褚奕瑾站起,怒道:“去!傳本王命,召壽康侯入宮!”
“王爺不可!”左丞與榮祥公連忙攔阻,褚奕瑾卻不愿再聽,只想現(xiàn)在就將凌霄的家人盡數(shù)拖到陣前殺了祭旗,沒想到這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有壽康侯的請罪折子遞上來了,褚奕瑾接過一看,剛消下氣些許火氣又燒了上來。
壽康侯爺在請罪折子中痛斥凌霄的十大罪狀,辭中沒有任何回護(hù)之意,只讓褚奕瑾火速拿下了凌霄賜死以謝太祖之恩,褚奕瑾恨不得吐血,廢話!要是能拿下凌霄他早就拿下了!
送折子的小太監(jiān)低聲道:“壽康侯爺被凌霄那佞賊氣的大病了一場,進(jìn)的氣兒多出的氣少兒,如今起不來床,王爺……”
褚奕瑾被這爺孫倆頂?shù)姆稳~子疼,偏生現(xiàn)在他名不正不順不好開發(fā),又要聽左丞的籠絡(luò)人心,強(qiáng)自穩(wěn)了穩(wěn)心道:“命……命太醫(yī)好生照看壽康侯爺,賜……賜百年老參?!?
小太監(jiān)領(lǐng)命而去。
壽康侯府中,凌侯爺看著錦盒中的老參不住唏噓:“多好的參……多好的參……”叫了小廝來:“去,給姑太太送去,讓姑太太好生放到庫里吧,這可是寶貝,好好留著。”
小廝躬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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