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自小就沒有受過舅舅這么親密的舉動,不由得愣住了,韋錚輔很快的放開凌霄,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淡淡道:“去吧?!?
“是!”
韋錚輔的二十名精兵迅速的融入凌霄的隊伍,凌霄向韋錚輔點點頭,調(diào)轉(zhuǎn)馬頭,快馬離去。
這是凌霄第一次收到來自舅舅韋錚輔的支持,也是這一次凌霄才明白,不論韋錚輔平日里對他有多冷淡,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他的母族靖國公府都會是他堅強的后盾,無關(guān)于平日的寒暄客套,它永遠的就像一座山似的立在那里。
從皇城到北部戰(zhàn)線要兩千里地,凌霄仗著自己人少裝輕,每日天不亮就出發(fā),天黑的實在無法通行才打尖,每到驛站必換馬,休息時還要加緊時間看前線傳過來的消息,幾乎不眠不休。
“主子,這是最新的消息。”韋錚輔派給凌霄的二十人平日里不受任何人指示,每日只以凌霄令為命,也不像其他軍士一樣叫他小侯爺或是參軍,只稱“主子”。
凌霄搓開封漆,揉開紙卷一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親兵立在凌霄身后,見狀取出薄荷油來為凌霄輕揉太陽穴,凌霄擺擺手,快速寫了一封信,命一名親兵送回皇城,對身后親兵道:“你也去休息吧,兩個時辰后出發(fā)。”
“是?!?
前線又在催糧草!朝廷已經(jīng)調(diào)派了多少糧草了?!為什么還一直在要糧草?
凌霄能知道的事情不多,但從這些天的信件忘往來就知道,前線的情況非常混亂,大軍壓境,自己人都拎不清,打什么仗?!
凌霄命人快速休息,自己只是略靠著塌躺了會兒,天還未亮就起身繼續(xù)趕路。
從皇城到北部,兩千三百里地,凌霄靠著車輪戰(zhàn)似的一批批的換快馬,靠著凌霄日夜不休的玩命,硬生生的縮短了一半的時間!
皇城到前線的消息都是由專門的官員快馬傳遞的,每到一個驛站便換人換馬,號稱風行軍。帶著凌參軍要來前線的消息的風行軍還未抵達北部,凌霄先一步到達了庫沙爾湖。
多少年后褚奕峰都會記得那一天,那天傍晚,他正在幫著將士安插營帳,一行馬隊風塵仆仆的自東南方奔來,馬隊在一望無垠的庫沙爾湖平原上快速趕來,褚奕峰打遠看著為首的人,夕陽下那人的臉逆著光,什么也看不清,但褚奕峰像是心有所感似的,不由的放下手中的布幔,大步跑向那支隊伍!
凌霄已經(jīng)在馬上奔命多天,早就沒了往日凌小侯爺?shù)娘L流優(yōu)雅,一身玄色戎裝帶著塵沙,墨色長發(fā)隨意的在腦后扎成馬尾,在獵獵風中飛揚,滿面塵霜,卻不減一絲高貴霸氣。
凌霄不等馬停穩(wěn),一手握緊韁繩飛身下馬,幾步走近,單膝跪地:“參軍凌霄,見過驃騎將軍。臣自皇城來,奉旨輔助皇孫抗敵。”
這一天,褚國大軍迎來了褚王朝最偉大的參軍,而褚奕峰,迎來了他期待多年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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