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欽揚沒說話,他伸出手放到謝孟的脖子后面,稍稍用力的捏了捏。
謝孟只覺得整個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季欽揚的掌心滾燙,熱度似乎能隔著皮膚把脊椎都融化掉。
“我想拜托學(xué)姐件事。”季欽揚朝李蕊芯笑著說:“幫我看著點謝孟,他要做什么或者身邊發(fā)生了什么,都先告訴我一聲。”
謝孟:“……”
季欽揚低頭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補充道:“免得他女朋友亂吃醋?!?
被帶到中關(guān)村的時候謝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季欽揚倒是熟門熟路的去找飯店。
“到了?!蹦猩驹谝簧炔淮蟮哪鹃T前面,謝孟抬頭,看到寫著小吊梨湯的牌匾。
“……你怎么知道這地方的?”謝孟跟著季欽揚進去,他看到每一桌都有只銅壺,裝的似乎不是白水。
“大眾點評網(wǎng)。”季欽揚招呼服務(wù)員點菜,他勾過銅壺給謝孟倒了一杯:“嘗嘗看?!?
謝孟狐疑的喝了一口,有些驚訝:“梨湯?”
季欽揚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他點了干酪魚,梨球酥皮蝦,小煎仔雞和骨湯撈飯,等菜的時候又給謝孟倒了一杯小吊梨湯。
“多喝點?!奔練J揚勸道:“北京干燥,梨水潤喉的。”
謝孟指了指他面前的杯子:“說得好像你不用嗓子一樣。”
季欽揚沒說話,就撐著腦袋對他笑。
兩人喝了會兒梨湯,菜才陸續(xù)上來,北京的吃食不是類似蘇州的甜糯,卻很合謝孟的口味,他干掉了兩碗飯,吃的都沒時間和季欽揚說話,嘴邊沾了米也不知道,還是季欽揚最后忍不住伸出手,指尖捻過米粒,動作自然的吃到了自己嘴里。
“吃的也不少啊。”季欽揚捏著謝孟的臉:“怎么就不胖呢。”
謝孟:“胖了5斤,倒是你瘦了,不過沒曬黑。”
“沒有嗎?”季欽揚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看:“應(yīng)該黑了點吧?!?
謝孟只是笑著揉了揉他頭發(fā)。
一壺梨湯很快就喝完了,季欽揚又叫了一壺,飯后和謝孟兩個人慢慢喝著,話題最后還是到了家教上面。
“你沒必要這么早急著去打工?!奔練J揚抱著手臂平靜道:“生活費完全夠,我們錢都擺在一起用了,你還怕什么?”
謝孟喝了口梨湯,解釋說:“我這是以防萬一,我查過你們學(xué)?!魳贩矫嬉惭芯苛它c,你如果以后要添置點什么器材音響,都不是小錢,平時能存下點總是好的?!?
季欽揚皺著眉不說話。
謝孟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道:“再說……你不想租出來住嗎?”
男生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復(fù)雜而驚訝,季欽揚看著謝孟,他摸了摸額頭,有些不知所措的哈了一聲。
“你……”季欽揚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用力摟過謝孟的肩膀,將人緊緊按在懷里。
謝孟沒掙扎,他虛環(huán)著季欽揚的腰,低頭在對方頸窩里蹭了蹭。
“錢總會有的?!奔練J揚親了親謝孟的耳垂,低聲道:“我們下學(xué)期就搬出來一起住?!?
星期六晚上的南鑼鼓巷之行因為加上了張杠杠和韓冬,于是隊伍一下子壯大到了6個人,郭臨安也是臨時決定要跟來,和謝孟他們打了招呼,立馬就熟絡(luò)起來。
mao的大門做成類似鐵銹的風(fēng)格,頹廢又有個性,幾個人在門口戳了章,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能容納幾百來號人。
“今晚好像是錢陌他們專場。”郭臨安查了下歌曲列表:“他們定價好像是最貴的300,牛逼,這一場下來能賺不少啊。”
翟林翻了個白眼,嘀咕道:“羨慕啥子?!?
張杠杠拿著他的單反,到哪兒都是拍拍拍的節(jié)奏,季欽揚與韓冬打了招呼:“嗨?!?
韓冬面無表情的點頭:“你好?!?
“最近怎么樣。”季欽揚遞給他一罐啤酒,突然道:“你還不打算讓柔柔跟他見面?”
韓冬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季欽揚淡淡道:“張杠杠不是笨蛋,謊說的再真也有騙不下去的時候,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說不定天無絕人之路?!?
韓冬喝了口酒,平靜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那么幸運?!?
季欽揚瞇了瞇眼。
“不過。”韓冬的臉上露出點笑容:“承你吉?!?
錢陌的樂隊只有四個人,錢陌是主唱,原創(chuàng)類型風(fēng)格多變,爵士搖滾民謠都不少,郭臨安聽到一半感慨道:“怪不得這小子能紅,實力不錯嘛?!?
謝孟看向季欽揚,對方也正好低頭看他:“怎么了?”
謝孟:“他很厲害嗎?”
“還不錯吧。”季欽揚在他耳邊低聲道:“不過跟你老公我比還是有點差距的?!?
謝孟哭笑不得的搖頭,季欽揚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外人看上去就像一對哥兩好。
照例最后一支應(yīng)該是謝幕的安可曲,錢陌示意大家安靜,自己抱了一把吉他坐在高腳凳上,調(diào)了下麥的高度。
“最近寫了一首歌?!彼麥愔捦?,聲音并不高:“想送給自己和剛認(rèn)識的朋友?!?
錢陌的視線往臺下掃了一圈,季欽揚正低頭跟謝孟說話,并沒有看見。
前奏響起的時候錢陌閉上了眼睛。
“我到底有什么錯,你憑什么說我犯錯,你又不是我,你又不是我?!卞X陌有點天生煙嗓,唱慢歌的時候非常有感情:“愛就是愛了,愛誰是誰,又有什么分別?!?
吉他聲緩慢悠揚,錢陌的嘴唇幾乎貼著話筒:“我愛的人和我一樣,一樣的身體,一樣的靈魂,我們只是愛了,難道不可以嗎?!?
郭臨安壓低了聲音糾結(jié)道:“這個詞有點曖昧啊……不會是?”
“噓!”翟林比了個手勢,示意郭臨安閉嘴,一旁的張杠杠倒是聽的很投入,韓冬側(cè)過臉看著他。
“世人用所謂的歧途概括,拯救是傷痕累累的借口,到底什么才是對錯,愛明明沒有對錯。”錢陌唱到副歌部分并沒有用常見的高音,他仍舊不急不緩的溫柔吟唱:“我只是想,想要雨天,能和你,撐一把傘,我只是想,想要艷陽,能和你,一起散步?!?
底下已經(jīng)有人吹起了口哨,甚至有女孩兒流著淚大喊錢陌的名字。
臺上的人撥響了最后一串旋律,幾乎念白一樣的輕聲唱道:“我只是想,想要拉手,能和你,走過很長,很遠(yuǎn)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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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內(nèi)歌詞全是原創(chuàng),感謝@鮮蝦蘑菇醬寶貝提供的關(guān)于mao的一些資料(づ ̄3 ̄)づ╭?~
感謝@arietis和熊貓?zhí)峁┑年P(guān)于小吊梨湯的資料(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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