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候壓制住怒火,沉聲道:“姓李的,你的嘴還是那么欠打?!?
李玄塵幫傻小子扶正斷裂的骨頭,心不在焉說道:“打?你又不一定打得過,我老李頭命好,隨便撿個徒弟,都是萬中無一的奇才,不像某些人,辛辛苦苦搜集資質(zhì)出眾的徒弟,沒想到收一個死一個,這叫啥,這叫老天開眼。善惡之報,若影隨形,你行的惡,都在這等著呢?!?
吳少候怒不可遏道:“李玄塵,你躲了我?guī)资辏瑢幵盖拥谌?,也不肯一?zhàn),今天咱們就把舊仇宿怨清一清,做一個了斷。”
“打架?”李玄塵揉著傻小子腦袋,似笑非笑道:“好啊?!?
吳少候沒想到他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愣了一下。
當(dāng)年他新婚之夜,偶遇了李玄塵來祝賀,吳少候喝了大酒,提出了要比試八極和太極,要分個高下,結(jié)果李玄塵認輸后拂袖而去。爭奪八大宗師排名的時候,李玄塵直接棄權(quán),驅(qū)逐齊長歌的時候,李玄塵屁都沒放,隱忍這么多年,怎么今天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
“你做人不行,聞道更差的要命,念在相識幾十年的份上,隨我去后山吧,這里都是徒弟,誰丟了面子都不好?!崩钚m步履蹣跚離去。
“都給我待在原地別動!”吳少候囑咐完畢,緊隨其后。
怎么打著打著,成了兩位八十歲老頭的單挑?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咳咳!
趙鳳聲清了清嗓子,朝張烈虎揚起下巴,“倆老頭走路都不利索,咱們要不去瞅瞅?真要打出個好歹,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張烈虎沒理他,四面朝天躺倒,有氣無力說道:“不去!挨了一頓揍,不想再挨第二頓,你師父看著快要進棺材了,我?guī)煾赣怖手?。?
趙鳳聲用刀駐地,緩緩起身,“要不咱再打一架?”
張烈虎呵呵一聲,以嗤笑當(dāng)作回應(yīng)。
他何時怕過趙鳳聲,怕的是后面的周奉先,這家伙狗仗人勢,懶得跟他計較。
趙鳳聲不厭其煩說道:“喂,姓張的,咱們都傷成這樣了,勝負咋算?”
張烈虎懶洋洋說道:“算屁!平局!”
趙鳳聲問道:“也就是說,你以后還會對付雷氏集團?我也可以陰你們老張家?”
張烈虎氣到發(fā)笑,“你有實力還是有腦子?還敢揚對付張家,要不是幾次三番有人給你撐腰,你配成為我的仇人嗎?”
趙鳳聲嘿嘿笑道:“命好,沒辦法,師父說我祖上積了大德,這輩子就應(yīng)該有貴人扶持。你都被打成狗了,還在那說配不配?!?
張烈虎匆忙起身,瞪眼道:“媽的!說的老子氣頭上了,來,再打一架。”
沒等趙鳳聲回應(yīng),陳蟄熊說道:“不用打了,兩位老人家出來了?!?
李玄塵走在前面,步伐形態(tài)跟之前沒有任何不同,仔細看,腰桿稍微挺直了些。
趙鳳聲松了一口氣,師父沒被打死就好。
而后面的吳少候,臉色不怎么友善,陰沉著臉,像是老婆跟人跑的那一天。
走近后,五官看起來不太對勁。
原來是少了一條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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