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先和牛擎蒼的擂臺戰(zhàn),蜻蜓點水般速戰(zhàn)速決,那些觀眾臺的有錢人,就像是吃完了偉哥卻遇到了一頭公驢,一肚子火氣無處發(fā)泄,不停發(fā)出怪叫咆哮聲。
趙鳳聲走上擂臺,對凱旋歸來的傻小子輕聲道:“奉先,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都不要沖上臺來救我,哪怕腦袋擰掉半拉、腿卸掉一條,你都要在下面坐得住,聽明白了嗎?”
自己跟張烈虎一戰(zhàn),不會像之前的兩場比賽敷衍了事,趙鳳聲做好了前期準(zhǔn)備,唯獨對周奉先不放心,一旦他看到自己陷于險境,肯定會奮不顧身沖進場內(nèi)。按照規(guī)則,但凡有第三人入場,等于宣告投降,鄭家和自己,那可真要萬劫不復(fù)了。
“哥,你都半死不活了,俺不可能坐得住?!鄙敌∽泳髲姄u頭道。
“亮子和花臉在他們手里,咱們必須要贏下最后一戰(zhàn),否則的話,兄弟四個都要撂在這里。張烈虎跟我有仇,沒錯,但不是殺父奪子之類的大仇,肯定不會痛下殺手。只要我不死,就有翻盤的機會,為了我,為了咱們兄弟,你忍得住也要忍,忍不住也得忍,要不然就去大門口,眼不見心不煩,靜等你哥勝利的消息?!壁w鳳聲凝聲道。
“哥……你這是在難為俺?!敝芊钕人浪酪ё∪鶐妥?,他聽得懂生子哥的道理,卻害怕控制不住手腳。
“去大門口吧,哥答應(yīng)你,一定能活著下來?!壁w鳳聲叮嚀完畢,快步走入擂臺。
等候多時的張烈虎扭動脖子,咔咔作響,陰陽怪氣笑道:“磨磨唧唧說了一大堆,交代完后事了?”
趙鳳聲沒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而是微笑道:“記得在西北的時候,咱們倆拼酒,但是因為其他事,沒有分出勝負(fù)。今天打完之后,我做東,咱們?nèi)ゾ谱罌Q一雌雄?!?
“打不過就要套近乎、拉交情?”張烈虎活動著手腕關(guān)節(jié),“那天在賭場,你贏了我五千萬,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那會兒怎么不說請我喝酒?現(xiàn)在……你不覺得晚了點?”
“我想請,可你走的太匆忙。其實只要心意到,什么時候都不算晚,不光咱倆喝,再叫上陳蜇熊,找一條船,賞月賞景賞酒,咱們?nèi)齻€不醉不歸?!壁w鳳聲笑道。
“想拿我哥壓我?”張烈虎瞬間聽懂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你倆關(guān)系不錯,臭味相同,好到穿一條褲子。可他姓陳,不姓張,哪怕他替你站在擂臺上,我也決不手軟?!?
觀眾席傳來大片噓聲,意思是催促這倆人快點打。
“說白了,我打不過你?!壁w鳳聲丟掉了兩把大師精心鑄造的唐刀,當(dāng)啷落地,辭懇切道:“但我卻不能輸?!?
張烈虎冷笑道:“所以一上來就耍嘴皮子,想要我認(rèn)輸投降?”
“我輸?shù)暨@一場,不止自己死,幾位兄弟也會跟著喪命。你呢,輸?shù)舯荣?,只是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孫國雄也能安全離開澳門。孰輕孰重,我相信你心里有數(shù)?!壁w鳳聲神色黯淡說道。
這些話是肺腑之,此時的趙鳳聲,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好相勸,使張烈虎放自己一馬。真的動手,兩人身手存在巨大鴻溝,估計撐不過三五回合,更別提有獲勝的希望。
“哈哈哈哈!~”張烈虎猖狂笑道:“你死了,我求之不得,除掉雷家第三代唯一的男性,正好省去了不少功夫。趙鳳聲,你倒是給我提了醒,我今天要是不贏,都對不起你們雷家的列祖列宗?!?
“話我已經(jīng)說到這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我的命,那就來吧?!壁w鳳聲很光棍地往前踏出幾步,連基本的防御架勢都沒有擺起。
“這可是你自找的?!睆埩一⒌靡庖恍?,大踏步前進,松肩氣下,起力貫通,用出開門招式探馬掌,超趙鳳聲胸前平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