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大幫派進行一番肉搏之后,雙方都不好過,大佬們還好,有正經(jīng)生意可以保持收入,像馬嘉嘉這種純灰色收入的堂主,基本斷絕了經(jīng)濟來源,只能勉強去開麻將館維持生計。
住著拐杖的馬嘉嘉堅持奮斗在麻將前線,左手叼煙,右手摸牌,長臉遍布油膩。
趙鳳聲在茶樓遭遇槍擊,周奉獻拿他當(dāng)起了擋箭牌,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這句話很好印證在他的身上,中了三槍,依舊活了下來,就是腿部那槍傷到了筋骨,需要暫時依靠拐杖行動。
“紅中!”馬嘉嘉丟出手里的閑牌。
“多謝嘉哥關(guān)照,混一色,小三元,總共十二番,六千塊?!毕录业哪腥伺d奮推開麻將。
“丟你老母!一晚上贏了十萬塊,你小子是不是在出老千?!”輸?shù)窖奂t的馬嘉嘉惡狠狠地揪住對方衣領(lǐng),吐沫星子噴了對方滿臉。
“嘉哥,你的場子,我怎么敢出老千?旁邊這么多兄弟看著,我只是運氣好而已啊?!蹦腥丝s著脖子畏懼說道。
“運氣好?頭幾圈他打的紅中你不要,偏偏要老子的紅中,撲街仔!我丟你老母!你是不是雙龍幫派來的臥底?!”馬嘉嘉雙目猙獰喊道。
“碰巧啊,嘉哥,這么多人看著呢,愿賭服輸啊。”男人雖然很懼怕馬嘉嘉,可金錢帶來的誘惑,使他戰(zhàn)勝了膽怯。
馬嘉嘉看了眼四周,清楚大庭廣眾之下賴賬不太合適,忍痛抽出六張千元紙幣,抽在男人臉頰,不忘說幾句惡毒語來討回一些便宜,“六千塊,拿好了,這是給你媽的安胎費!”
“多謝嘉哥,多謝嘉哥!”男人揣好錢小跑離去。
“操!”馬嘉嘉用力掀翻了牌桌,麻將牌散落一地。
自從斷絕了白粉生意,馬嘉嘉就靠著麻將館艱難度日,一天收個千八百,勉強餓不死。而天天在麻將館泡著,也讓這位討厭賭博的人,沾染上了賭博的惡習(xí),可是門外漢若想在賭棍堆里贏錢,不亞于癡人說夢,幾天時間,輸?shù)鸟R嘉嘉差點賣了房子。賭博就是這樣,越賭越輸,越輸越賭,直至家破人亡。
“什么事惹的嘉哥發(fā)火?”西裝革履的金魚出現(xiàn)在麻將館,臉上寫的盡是春風(fēng)得意。
“老子輸?shù)墓庀胭u老婆了,金魚哥要不要啊?!便宜你了,一次五萬塊,聽說大嫂有特殊功效,能避邪的?!瘪R嘉嘉陰陽怪氣說道。
“人有三衰六旺嘛,有衰就有旺?!苯痿~哥避開了難接的話鋒,撿起一枚發(fā)財,抬頭看了一眼供桌的關(guān)二爺,皮笑肉不笑道:“有什么事,別對著二哥發(fā)火,老人家在天上看著呢,你丟掉了發(fā)財,說不定老人家以為你不愛財,把你今后的財路全給斷了。”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他是賣魚的,嘴很臭,關(guān)二爺千萬別聽他胡說八道?!瘪R嘉嘉是關(guān)二爺?shù)闹覍嵎劢z,聽到不利于自己的語,急忙跑到佛像面前,上了三炷香。
金魚哥盯著舉止滑稽的馬嘉嘉,似笑非笑。
“死賣魚的,你跑到我這干嘛,是不是來看我的笑話?!別看老子瘸了腿,打你,一只手就夠!”馬嘉嘉祭拜完神佛,一瘸一拐跑到金魚哥面前,揚起了拳頭。
“嘉哥別動怒,動怒傷肝。你拜了幾十年的關(guān)二爺,他也沒能保佑你發(fā)財,不過我可以。”金魚哥朝小弟勾勾手,后者從包里掏出三捆紙幣,金魚哥將錢擺到桌面,“老大在東瀛,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今早聽說你受了傷,派我來送醫(yī)藥費,一槍一百萬,總共三百萬,你數(shù)數(shù)?!?
馬嘉嘉看到大量現(xiàn)金后,雙眼迸射出貪婪神色,將紙幣一把摟在懷里,聞著金錢散發(fā)出來的味道,一臉迷醉,沉浸片刻后,馬嘉嘉派心腹把錢收好,討好笑道:“金魚哥的為人,我怎么能信不過,不用數(shù)了。丟你老母!早知道一槍一百萬,老子就去多挨幾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