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隱藏在市井中的小酒吧,表面是生意慘淡的盈利場所,其實是馬嘉嘉用來隱藏毒品的重要窩點。
大圈幫能夠在本地扎根立足,并且快速成為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幫會,靠的就是金錢攻勢,拉攏官員,收納小弟,結(jié)交盟友,哪樣離得開錢?所以龍頭孫國雄自打權(quán)力交接起,發(fā)現(xiàn)規(guī)劃就很清晰,一切向錢看,為了錢,不惜一切代價。
古往今來,能夠快速暴富的途徑,無非是黃賭毒等越線行業(yè),黃和賭,已經(jīng)是本地招牌旗幟,想要后來者居上,難如登天,于是孫國雄就從毒下手,將新型毒品帶到本地,以低廉價格快速占領(lǐng)市場,累積原始資本。雖然此做法遇到不少同行抵抗,說他動了整個半島的奶酪,但孫國雄憑借不俗的手腕和運氣,硬生生趟出一條梟雄之路。
毒,就是大圈幫立足之根本。
也是貪婪成性的馬嘉嘉最大的斂財手段。
馬嘉嘉聽到鄭龍吟的猖狂話語,哈哈大笑,肩頭抖動幾下,說道:“dargon姐,開玩笑要有尺度,沒想到你平時看起來那么嚴肅,說起笑話竟然那么好笑?!?
鄭龍吟依舊用冰冷的雙眸回應,語氣比眼神更加刺骨,“我說過我在開玩笑嗎?你什么時候聽說我開過玩笑?”
馬嘉嘉笑容凝固,嘴角漸漸收回,變得陰沉似水,喉嚨加速了呼吸,猶如野獸暴怒時發(fā)出的聲音,“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都拿一間酒吧讓你高興了,還想怎樣?難道你真想斷了我的財路?!這讓我們一家老小喝西北風?dargon姐,會活活餓死人的?!?
鄭龍吟彈掉煙灰,漠視地看了對方一眼,道:“我只關(guān)心我開不開心,你的生或死,與我何干?”
馬嘉嘉靜止不動,雙手反復在背后糾結(jié),被人騎在頭上打臉的滋味,確實不好受。但這種情緒只是轉(zhuǎn)瞬即逝,搞定難纏的女人才是正解,馬嘉嘉怒極反笑道:“dargon姐,我的為人,你應該聽說過,搶我女人,罵我老母,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誰要是敢從我手里拿走一分錢,我殺他全家!白粉,就是我的命,如果你非要把我趕盡殺絕,對不起,今天你走不出這里,誰來了都沒有用!”
話音剛落,幾十名小弟將鄭龍吟和趙鳳聲團團圍住。
以眾欺寡,似乎是痞子們的專利,不管是武云還是澳門,好像都對這一招爛熟于胸。
鄭龍吟無愧是澳門最狂的女人,面對敵對幫眾圍攻的怒視,依然平靜如湖,淡漠地笑了笑,夾著香煙的纖細手指沒有顫抖一絲一毫,“我今天來,目的不是自己能夠走出這里,而是……為了讓你不能走出這間酒吧大門?!?
一枚煙頭準確無誤地彈中馬嘉嘉脖頸。
“還愣著干什么?準備替我收尸?!”
既然領(lǐng)導發(fā)了話,趙鳳聲就不再好充當熱心觀眾,趁著馬嘉嘉拍打煙頭之際,左腿猛然發(fā)力,以右腿為支點,身體旋轉(zhuǎn)一百八十度,踢出一記花哨并且實用的側(cè)踢。
弄死人的事,趙鳳聲自然不會去做,他來這里是為了帶回亮子,又不是為了開疆拓土稱王稱霸,所以只用出七分力道,并且選擇了前胸這種能夠承力較大的部位,即便踢中,按照馬嘉嘉的壯碩體格,十有八九斷根骨頭,不會跟大圈幫結(jié)下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