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您的判斷,老爺子肯不肯走?”涉及家事,趙鳳聲可不敢胡亂白活。
“我在中湖給他買了一棟別墅,三百多平米,硬件設(shè)施很好,有山有水,裝修全都弄好了,保姆也談妥了,當(dāng)閨女的做到這一步,夠可以了吧?他要是不搬,我就找我哥來當(dāng)說客,副部級高官的老爹當(dāng)釘子戶,看丟誰的人!”李穆潔憤憤不平道。
趙鳳聲點頭道:“老爺子哪怕心里不愿意,那也得搬了?!?
“你的力氣全用到媳婦那里了?使勁!”李穆潔心里不舒服,只好拿身邊的受氣包撒氣。
趙鳳聲急忙又加了幾分力道。
“說說你,跑到西北跟雷家認(rèn)親,給了多少認(rèn)親費?穿得人模狗樣,沒少拿吧?”李穆潔詢問道。
“確實給了不少,但我沒要,拿人手短,意味著承擔(dān)責(zé)任。雷家一屁股官司,我可不想摻合進(jìn)去。”趙鳳聲如實答道。
“哦?”李穆潔睜開雙眼,“雷家那么有錢,還有人敢給他們叫板?”
“京城,張家?!壁w鳳聲聲音低沉幾分。
李穆潔沉思片刻,搖頭道:“沒聽說過。”
“京城的大戶人家,天子貴胄,雷家早先跟人家打仗,贏了,如今張家飛黃騰達(dá),想找回來場子,現(xiàn)在正千方百計找雷家麻煩。其實雷家早就預(yù)料到了,記得當(dāng)初您這里的胖子股東手里股票被高價收購嗎?就是雷斯年干的,咱們還以為他想吞并公司,實際是在尋求盟友。”趙鳳聲一五一十說道。
“順著我的藤,攀上我哥那顆瓜?”李穆潔白手起家做到了如今地步,怎么會是繡花枕頭,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雷家真實意圖。
“更主要的,是老爺子。論及人脈,偏安一隅的省委大員,未必有風(fēng)水大家管用,老爺子是玄學(xué)宗師級人物,國內(nèi)屈指可數(shù),很多人花重金求的一面,也未能如愿。這么多年走南闖北,結(jié)交了多少富貴門庭?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只有老爺子自己心里有本賬。他要站出來說句話,等于助了雷家一臂之力。”
趙鳳聲曾經(jīng)跟郭海亮聊起過,不止是內(nèi)地,就連港臺和澳門那邊,都聽說過老爺子名號,尤其是極度信奉風(fēng)水的港臺,簡直把老爺子當(dāng)作神明看待,無數(shù)高官,富商,抬著鈔票請老爺子出山,可惜師傅隱于俗世,那些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有這么夸張?那些封建守舊的東西,真有人信?”李穆潔好奇問道,她是典型的無神論者,唯物論者,習(xí)武天賦萬里挑一,可就是對風(fēng)水玄學(xué)不感冒,否則早就接了老爺子衣缽。
“越是金字塔尖的人物,壞事做的就越多,估計是想花錢消災(zāi),求一份心安理得?!壁w鳳聲輕嘆道。
“心里有愧,就去請菩薩?他們不怕菩薩知道了,一道天雷劈下去人財兩空?”李穆潔嗤之以鼻。
“所以就燒高香,擺貢品,變著法地行賄。在他們看來,菩薩也是人,收了好處,就得替他們避禍消災(zāi)。”趙鳳聲笑道。
“扯淡。”李穆潔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趙鳳聲以微笑符合。
李穆潔細(xì)長手指敲打著扶手,緩緩說道:“雷家想找我結(jié)盟,那就結(jié)。不瞞你說,我公司現(xiàn)在陷入了困境,資金鏈出了些問題,正尋找一個強(qiáng)力伙伴,只要不讓咱們出錢,一切都好談?!?
“您確定?”趙鳳聲疑惑道:“跟他們結(jié)盟,等于捅了張家屁股,您就不怕他們來找您麻煩?”
“找就找唄,我一個女人操持這么大的公司,麻煩還少了?再說京城的大人物,肯自降身份來找女人晦氣?我就不信邪了。”李穆潔冷哼道。
趙鳳聲悄然無息嘆了一口氣。
李家的人。
真是不知怕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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